制一套标注天下万音之法!
以利译经、通商、教化四方!”
在司通那充满灵性启的“尾书”
推动下,一场由官方主导、规模空前的音韵学整理与革新运动在贞观年间轰轰烈烈展开。
陆法言等学者以司通的“墨迹”
为灵感源头之一(当然,官方记载只会说是“感天象”
或“集众智”
),结合传统反切法,并参考梵文拼音原理,最终编成了奠定中古音韵体系的《切韵》(后世《广韵》基础),并在实践中初步探索了用简单符号标注读音的方法。
虽然完整的“音标”
体系未能一蹴而就,但“统一正音”
、“规范注音”
的理念却深入人心,极大地促进了佛经翻译的准确性(如玄奘译经团队受益匪浅)和跨地域的交流沟通。
司通蹲在弘文馆高高的书架上,看着下方学者们热烈讨论着“帮滂并明”
、“端透定泥”
,听着那些拗口的梵文被逐渐转化为流畅的汉文,尾巴尖上残留的一点墨迹早已干涸,它只是安静地舔舐着。
爪印·封狼
贞观十四年,秋。
经过十余年的休养生息、励精图治,大唐国力空前强盛,府库充盈,甲兵强锐。
北灭东突厥、吐谷浑,西平高昌,打通西域,天可汗的威名远播万里。
李世民登临长安城北的龙原,眺望远方。
驰道如纵横交错的脉络,将帝国的养分输送到四方;新建的里坊整齐划一,炊烟袅袅,市井喧嚣;更远处,依稀可见新建的烽燧屹立在通往西域的商路上。
一派前所未有的盛世气象。
随行的文武百官,包括功勋卓着的李靖、侯君集等人,无不意气风,纷纷进言,请求乘胜追击,彻底解决薛延陀、高句丽等残余边患,甚至有人提议效仿汉武,远征葱岭以西,建立不世之功勋。
开疆拓土、青史留名的诱惑,如同最醇厚的美酒,弥漫在龙原的秋风里。
李世民凭栏远眺,目光扫过这如画的江山。
他的眼神深邃,有自豪,有满足,但更多的是一种沉静的审视。
他想起了渭水之盟的屈辱,想起了励精图治的艰辛,更想起了多年前,在田埂边,一只猫用爪子按住的麦穗和犁铧。
“万物皆有尺度……”
他低声自语。
力量的边界在哪里?征伐的尽头又在何方?穷兵黩武,透支民力,纵使打下再大的版图,也不过是建立在流沙之上的城堡。
秦皇汉武的教训,犹在眼前。
司通安静地蹲在李世民脚边不远处的城垛上,金色的瞳孔倒映着远方的山河。
它似乎感受到了此刻帝王心中的权衡。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龙原的宁静。
一名风尘仆仆的信使滚鞍下马,跪地急报:“启禀陛下!
北疆八百里加急!
薛延陀真珠可汗闻听陛下欲西巡,恐大唐对其用兵,竟先制人,纵兵入寇夏州(今陕西靖边)!
掠边民数千,牛羊财物无算!
边关告急!”
“什么?!”
“薛延陀狗贼!
安敢如此!”
“陛下!
请天兵!
剿灭此獠!”
群情激愤!
尤其是那些渴望军功的将领,如同被点燃的干柴。
李靖虽老,眼中亦迸出凌厉的杀意。
侯君集更是按捺不住,直接请命:“陛下!
薛延陀自取灭亡!
臣愿领精骑五万,踏平漠北,擒真珠献于阙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李世民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