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此逆贼…及其三族…给朕…给朕…烹了!
以儆效尤!
以正视听!
以…以慰神机!”
“烹…烹杀?!”
满朝文武瞬间面无人色,如同被冻结!
连那些惯于谄媚的佞臣都骇得说不出话!
烹杀大臣,且是三族!
这是自商纣王以来都罕见的酷刑!
是彻底撕下伪善面具的疯狂!
王舜仰天大笑,笑声悲怆而绝望:“王巨君!
尔倒行逆施,人神共愤!
新室之亡,始于今日!
老夫在鼎镬之中,等着看你粉身碎骨!”
他被武士粗暴地拖出大殿,悲愤的怒骂声在大殿中久久回荡。
消息如同瘟疫般瞬间传遍长安,也传到了骊山深处司通的耳中!
当它通过一个被驱赶至骊山服苦役、目睹了长安城惨剧而逃入深山的工匠口中得知详情时,一股无法遏制的、混合着滔天怒火与彻骨寒意的风暴,在它胸中炸开!
烹杀!
三族!
司通眼前仿佛出现了那口巨大的青铜鼎在未央宫前被架起的景象!
熊熊烈火舔舐着冰冷的鼎身,鼎内滚沸的汤水冒着惨白的蒸汽!
王舜及其无辜的妻儿老小,被剥去衣衫,如同待宰的牲畜,在武士的押解下走向那翻滚的死亡之渊!
绝望的哭喊,孩童的尖叫,皮肉在沸水中瞬间变色的恐怖景象,骨肉分离的沉闷声响……这些画面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疯狂冲击着司通的神经!
“吼——!
!
!”
一声压抑到极致、充满了无尽悲愤与毁灭欲望的咆哮,从司通喉中迸,震得溪谷两侧的积雪簌簌落下!
它金色的瞳孔瞬间被血丝覆盖,如同燃烧的熔岩!
王莽!
这个疯子!
这个暴君!
他不仅对地心深处的灭世危机视而不见,反而变本加厉地用最残忍、最原始的方式,屠杀敢于直言的忠良,用同胞的血肉来祭祀他那虚幻的野心和深埋地底的凶物!
他彻底疯了!
这个政权,已经从根子上彻底腐烂!
它不再是需要警告的对象,而是必须被摧毁的毒瘤!
是阻挡在人类文明与毁灭深渊之间最顽固、最邪恶的绊脚石!
对王莽政权最后一丝残存的、利用其力量对抗地外威胁的幻想,在这一刻彻底破灭,被王舜及其三族滚烫的鲜血浇得灰飞烟灭!
司通胸中翻腾的怒火,不仅是对暴行的憎恶,更是对自身之前“警告”
策略的深深懊悔与自责!
正是它那试图“引导”
王莽的举动,间接导致了王舜的警觉和最终的惨死!
“此贼不除,天地难容!”
司通在心中立下血誓。
它必须行动!
在骊山地宫彻底爆之前,在丑山星舰动下一次收割之前!
它需要一个能承载希望、能团结混乱力量、能在这末世中为华夏保留一丝文明火种的新旗帜!
它的目光,如同穿透迷雾的利箭,越过秦岭的巍峨山脊,投向了东南方的南阳大地。
那里,昆阳之战的英雄,汉室宗亲刘秀,正以其兄刘演的名义,在宛城(今河南南阳)一带收拢昆阳溃散的义军和各方反莽力量。
史书对刘秀此刻的记载着墨不多,但司通那属于神王一族的灵觉,却从纷乱的时局中,清晰地捕捉到了那股在宛城方向悄然凝聚的、与众不同的“气”
。
不同于其他义军领袖的暴烈张扬(如绿林军的王匡、王凤),也不同于赤眉军的原始混沌,这股“气”
初看并不显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