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脓疮却明显好转的孩子……一种巨大的震撼和困惑冲击着他们固有的认知。
老萨满挤到人群前面,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树干上的图画,又看看司通,再看看男孩。
他脸上的狰狞和狂热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迷茫和动摇。
他喃喃自语着一些古老的咒语词汇,似乎在重新审视他所理解的世界。
最终,或许是司通那充满力量的仪式感带来的震撼,或许是男孩手臂上真实的伤口变化带来的冲击,或许是老萨满内心的动摇,部落的敌意如同潮水般退去了。
没有人再喊打喊杀。
几个女人犹豫着,最终在司通鼓励(它用头轻轻将男孩往前拱)的目光下,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将高烧的男孩接了过去,带回了高脚屋。
那个刀疤壮汉,眼神复杂地看着司通,最终默默地走开了。
司通没有进村。
它默默地退回到雨林的边缘,蹲坐在那里,像一个沉默的哨兵。
它看到村民们忙碌起来,有人按照树干上画的图案去寻找那种藤蔓叶子,有人去取清水。
它知道,男孩暂时安全了。
语言的高墙并未倒塌,但一道极其狭窄、由行动和图画构成的沟通缝隙,终于在恐惧和偏见的巨石上,被它用尽全力撬开了一道微光。
它在雨林边缘守了三天三夜。
直到看到男孩的高烧退去,被女人抱出屋子晒太阳,手臂上的伤口虽然留下疤痕,但已无大碍,老萨满甚至亲自用捣碎的草药为他敷抹时,司通才默默地站起身。
它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在阳光下、被族人重新接纳的男孩,然后转过身,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无边无际的绿色海洋之中,继续它孤独的东行旅程。
身后,是钦族部落流传开来的、关于“影子守护者米亚”
的传说。
离开中南半岛的雨林,“达乌号”
继续航行,穿越马六甲海峡,进入了星罗棋布的马来群岛海域。
在一个盛产香料和柚木、名叫“迦罗陀”
(karita,虚构爪哇岛古港)的繁华岛屿港口短暂停泊时,司通遭遇了语言隔阂带来的、最具讽刺意味也最让它感到啼笑皆非的困境。
一天深夜,司通正在港口附近的山丘上修炼“赤道吐纳术”
,吸收着星月之力和海洋潮汐带来的丰沛水汽能量。
突然,它强大的感知力捕捉到一股极其细微、却充满毁灭性威压的能量波动,从岛屿深处传来!
那是地壳深处积蓄的巨大力量即将喷薄的征兆!
大地在出无声的呻吟!
它立刻意识到——这座火山岛即将生剧烈的喷!
随之而来的,必然是毁灭性的地震、熔岩流,以及可能席卷整个港口的海啸!
危险迫在眉睫!
必须立刻警告港口里熟睡的人们!
司通如同闪电般冲下山丘,冲入沉睡的港口。
它先冲向港口最高处的了望塔。
塔上只有一个昏昏欲睡的马来哨兵。
司通冲到他脚下,出急促而尖锐的嘶鸣,用爪子疯狂地抓挠塔楼的木柱,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该死的野猫!
滚开!”
哨兵被吵醒,恼怒地用马来语咒骂着,捡起一块石头砸了过来。
司通闪身躲过。
它焦急万分,猛地跃上塔楼的护栏,对着岛屿深处那座在月光下冒着淡淡硫磺烟气的火山方向,出了它所能出的最响亮、最具穿透力的咆哮!
这咆哮中,它甚至尝试模仿火山深处能量奔涌的低沉轰鸣和海啸来临前空气的震颤频率!
“嗷呜——嗡——轰隆隆——!”
这混合了多种声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