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拉啊!
这猫…”
阿卜杜勒喃喃道。
“湿婆神显灵了?”
苏里耶也揉了揉眼睛。
两人再次看向地上的简笔画,又看看对方,眼神中的迷茫和急躁迅褪去,被一种恍然大悟的惊喜取代!
“对!
对!
就是这样!
我的乳香,换你的青金石!”
苏里耶指着画,用吐火罗语兴奋地喊道,虽然阿卜杜勒听不懂,但对方的表情和手势已经说明了一切。
“成交!
真主保佑!
成交!”
阿卜杜勒也高兴地用阿拉伯语回应,用力拍了一下大腿。
交易在一种近乎魔幻的气氛中顺利完成。
双方都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
苏里耶甚至特意拿出几块上好的干肉脯,恭敬地放在司通面前,用吐火罗语说了几句祝福的话。
阿卜杜勒则敬畏地摸了摸司通的头顶,低声祷告。
初次的成功让司通备受鼓舞。
它开始更加主动地观察和学习。
白天,它像一道无声的影子,穿梭在穆吉里斯迷宫般的街巷、拥挤的市场、喧闹的酒馆。
它蹲在香料摊的棚顶,倾听泰米尔主妇讨价还价的韵律和常用词汇;它趴在酒馆的窗台上,分辨罗马水手醉醺醺的拉丁语俚语和希腊语粗话;它甚至溜进湿婆神庙的角落,聆听祭司们用梵语吟唱的古老颂歌。
夜晚,当“达乌号”
停泊在相对安静的港湾,它就蜷缩在甲板的月光下,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微微亮,如同精密的记录仪,回放着白天的所见所闻。
大脑高运转,将声音、语调、手势、情境进行关联、分类、存储。
它像一个贪婪的海绵,疯狂地吸收着人类语言的碎片。
然而,学习的道路绝非坦途。
语言的复杂远它的预期。
在穆吉里斯的一个大型奴隶市场外,司通目睹了一场因语言陷阱导致的残酷悲剧。
一个来自北方山区、语言不通的部落青年被当作奴隶贩卖。
买家是一个富有的贵霜商人,通过一个油嘴滑舌、精通多种语言的中间人(掮客)进行交易。
掮客用花言巧语,用部落青年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向商人吹嘘青年是“山中战神的后裔,力能搏虎”
,并向青年暗示(用手势比划着丰盛的食物和自由)商人会给他好日子过。
青年在恐惧和误导下,茫然地在卖身契约上按下了手印。
交易完成,商人付了钱。
当掮客得意地数着钱币离开后,商人立刻变了脸,指挥如狼似虎的护卫将还在懵懂中的青年粗暴地套上沉重的铁枷,用鞭子驱赶着走向码头苦力营的方向。
青年这时才意识到被骗,出野兽般绝望的嘶吼,拼命挣扎,换来的却是更凶狠的鞭打和咒骂。
他眼中最后的光芒彻底熄灭,只剩下死灰般的麻木。
司通蹲在市场的石墙阴影里,浑身冰冷。
它听懂了掮客的欺骗,听懂了商人的冷酷,也看到了青年从茫然到绝望的全过程。
语言,在这里成了最锋利的剥削工具!
它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愤怒。
它有能力瞬间撕碎那个掮客和商人,但这样做,除了宣泄愤怒,又能改变什么?无数个掮客,无数个商人,无数个被语言陷阱吞噬的“青年”
,依然存在。
几天后,它又在一个小酒馆里见识了另一种语言的“力量”
。
几个不同国家的商人坐在一起喝酒,借着酒劲开始吹嘘各自国家的“神迹”
。
一个罗马人用夸张的拉丁语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