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他的头，“我们出去，我带你去找家人。”
孩子摇摇头，指了指暗河深处：“我家人都不在了，我想等哥哥……”
甄珠沉默片刻，将定魂珠拿出来。
珠子的白光更盛，她忽然想起沈眠说的话：“定魂珠能安抚亡灵。”
她将珠子贴近水面，白光入水，那些黑色触手竟慢慢安静下来，水面的瘴气也淡了许多。
“看，”
甄珠轻声说，“它在保护这里。
以后不会再有东西抓人了。”
孩子看着平静下来的暗河，眼眶慢慢红了。
离开溶洞时，甄珠背着孩子，手里握着定魂珠。
裂缝外的雾气不知何时散了，阳光透过崖顶的缝隙照下来，落在两人身上。
“我叫阿水。”
孩子忽然在她背上说。
“甄珠。”
她应道，脚步轻快了许多。
远处，沈眠正站在崖边眺望，看见她们的身影，挥了挥手，阳光落在她笑脸上，像三月里化开的春水。
甄珠加快脚步，忽然觉得，这三个月来的辛苦，此刻都有了意义。
阿水趴在甄珠背上，小小的身子渐渐暖了起来。
他攥着甄珠的衣角，声音带着刚哭过的沙哑：“姐姐，你背上的珠子……会光。”
甄珠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定魂珠，白光透过布囊渗出来，在青苔石路上投下淡淡的光斑。
“它叫定魂珠，能赶走坏东西。”
她想起沈眠说过，这珠子是玄殇家族遗失的宝物，当年族人将它藏在断魂崖底，就是为了镇压崖下的戾气——这些事，是她穿来这三个月里，跟着玄风长老啃《玄殇秘录》才知道的。
“就像沈眠姐姐的火折子？”
阿水问。
甄珠笑了。
沈眠的火折子总是揣在怀里，焐得暖暖的，上次她在林子深处迷路，就是沈眠举着那点橘色火光找到她，嘴里骂着“笨死了”
，却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来裹在她身上。
“嗯，差不多。”
快到崖顶时，阿水忽然指着前方：“是沈眠姐姐！”
甄珠抬头，果然看见沈眠正站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手里的长鞭在风中甩动，抽打着周围探头探脑的毒草。
听见动静，她猛地回头，束的红绳在阳光里划出弧线，看见甄珠背上的孩子，眉头瞬间蹙起：“这是……”
“他叫阿水，在崖底待了好几天了。”
甄珠把阿水放下来，揉了揉酸的肩膀，“定魂珠拿到了。”
沈眠的目光落在她怀里的布囊上，白光从布纹里透出来，映得她眼底亮了亮，却先蹲下身打量阿水：“伤着没有？饿不饿？”
说着从腰间的布袋里掏出块麦饼，递过去时还细心地吹了吹，“刚烤的，还热乎。”
阿水怯生生地接过来，小口啃着，眼睛却直勾勾盯着沈眠腰间的银匕——那匕柄上嵌着颗小小的月光石，和定魂珠的光有些像。
“他哥哥……可能被崖底的触手拖走了。”
甄珠低声说。
沈眠的动作顿了顿，随即摸了摸阿水的头，语气放得更柔：“别怕，跟我们回去，玄风爷爷会照顾你。”
她转头看向甄珠，目光在她被划破的袖口上停了停，“你受伤了？”
“小事，被石缝蹭了下。”
甄珠摆摆手，却被沈眠拽住手腕，强行拉到阳光下查看。
伤口不算深，但血已经把衣袖黏住了，边缘还沾着点暗河的淤泥。
“还说小事。”
沈眠皱着眉从布袋里翻出伤药，是她自己配的草药膏，带着薄荷的清凉气，“上次让你学包扎你偷懒，现在知道疼了？”
她用干净的布巾蘸了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