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中学食堂的玉米粑订单稳定后,春花每天都要早起做两笼粑——一笼送食堂,一笼留着赶集卖。
这天清晨,她刚把蒸笼架在灶上,往灶膛里添了些晒干的玉米芯,邻居王二婶就挎着菜篮路过,站在院门口往里瞅了瞅。
“春花,又做玉米粑呢?”
王二婶笑着走进来,抽了抽鼻子,“这粑是甜,可咋总觉得少点啥?哦,是少了点烟火气!
你是不是用玉米芯、稻壳这些软柴蒸的?要我说,柴火蒸的粑才香,尤其是松柴火,蒸出来能带着木头的清香味儿!”
春花手里的添柴棍顿了顿,抬头问:“二婶,柴火还能影响粑的香味?我一直觉得只要能把粑蒸熟就行,没挑过柴火。”
“咋不影响?”
王二婶走到灶台边,指着灶膛里的玉米芯,“你看这软柴,烧得快,火劲也弱,蒸出来的粑只有玉米和小米的香;要是用硬柴,比如松木、栎木,火劲稳,还能把木头的香味渗进粑里,那才叫真好吃!
我年轻时候跟你奶奶学做粑,她就特意捡松针引柴,松木疙瘩当主柴,蒸出来的粑,老远就能闻见香。”
春花听得认真,心里琢磨着——之前总想着从玉米、配方上改进,倒没注意过柴火这个细节。
王二婶是看着她长大的,做了一辈子农家菜,说的肯定有道理。
她赶紧问:“二婶,那松针在哪捡啊?后山是不是有?”
“后山的松树林里多着呢!”
王二婶笑着说,“你捡些干松针当引柴,再找些晒干的松木枝当主柴,保证蒸出来的粑不一样。
不过得早点去,别等露水干了,松针潮了不好烧。”
送走王二婶,春花看着灶膛里渐渐弱下去的火苗,心里打定主意:明天就去后山捡松针和松木枝,试试用柴火蒸粑,看看是不是真像二婶说的那么香。
第二天凌晨四点多,天还没亮透,春花就背着竹筐出了门。
后山的小路满是露水,打湿了她的裤脚,有点凉,可她走得轻快。
越往山里走,松树林的清香越浓,晨曦透过松树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松树林里,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干松针,踩上去软软的,像铺了层地毯。
春花蹲下身,伸手抓起一把松针,干燥的松针带着淡淡的松香味,她把松针仔细地放进竹筐里,避开那些还带着潮气的。
捡松针的时候,她还特意找了些手腕粗的干松木枝——这些松木枝是之前刮风刮断的,晒了大半个月,早就干透了,烧起来火劲稳,还能出香味。
没一会儿,竹筐就装满了松针和松木枝,春花背着沉甸甸的竹筐往回走,虽然累得气喘吁吁,可心里满是期待。
回到家时,天刚蒙蒙亮,她赶紧把松针和松木枝分类放好,松针堆在灶边,松木枝劈成小段,码得整整齐齐。
准备做玉米粑时,春花先往灶膛里放进一把松针,用火柴点燃。
松针很容易烧着,“噼啪”
一声就窜起了火苗,淡淡的松香味随着烟雾飘出来,很快就弥漫了整个厨房。
等松针烧得差不多了,她再放进几段松木枝,松木枝烧得慢,火劲很稳,蓝色的火苗舔着锅底,不像玉米芯那样忽明忽暗。
架上蒸笼,倒进调好的玉米小米浆,盖上盖子。
随着温度慢慢升高,蒸笼里开始冒白雾,这次的香味和之前不一样了——除了玉米的甜香、小米的醇香,还多了股松木的清香味,三种香味混在一起,不浓不淡,刚刚好,闻着就让人心里暖。
春花守在灶台边,时不时往灶膛里添一段松木枝,确保火劲稳定。
松木香慢慢渗进蒸笼里,透过缝隙飘出去,先是飘出院子,接着飘到街上。
路过的张大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