晾晒草药的布袋,那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草药香。
她望着窗外荒凉的景象,心中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清晰——她不能放弃这片土地,不仅因为这里是她的根,更因为如果连这里的人都选择离开,那么沙漠化的脚步将会更快地吞噬整个草原。
她想起奶奶生前说过的话:“穗儿,治沙如治病,急不得,也停不得。只要你不停下,沙漠就前进不了。”
如今奶奶就葬在村后的沙丘上,守望着一生守护的村庄。
旗委大院门口,警卫拦住了他们这群风尘仆仆的村民。
当听说他们来自金川村,不是来请求安置而是要求留下来时,警卫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你们等等,我通报一声。”
警卫匆匆进了办公楼。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王大娘紧张地整理着衣领,李大叔不停地搓着手,陈阳则一遍遍检查着携带的材料是否齐全。
拾穗儿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必须镇定。
旗委会议室里,旗委书记赵志远正皱着眉头翻阅灾情报告。
他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干部,皮肤黝黑,看上去常年在基层奔波。
当他听说金川村的代表来了,特别是听说他们不是来谈搬迁而是要求留下时,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请他们进来吧。”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对秘书点点头。
拾穗儿一行人走进会议室,显得有些拘谨。
陈旧的衣衫与整洁的会议室形成鲜明对比,王大娘甚至下意识地在门口蹭了蹭鞋底的沙子。
“赵书记,您好。”
拾穗儿上前一步,微微鞠躬,“我们是金川村的村民代表,感谢您在百忙中接见我们。”
赵志远请众人坐下后,开门见山地说:“拾穗儿同志,我理解你对家乡的感情。”
他的声音洪亮,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但金川村的情况已经不适合居住。这场沙暴造成全旗十五人死亡,三十多人受伤,其中你们村子就占了三例。我们不能拿群众的生命安全冒险。”
拾穗儿感到心猛地一沉,但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站起身,向赵书记又鞠了一躬:“赵书记,首先感谢旗里这些天对我们村的救助和关怀。我们不是不识好歹,更不是要蛮干。我们今天来,是想向旗里汇报我们治理风沙、重建家园的计划。”
陈阳随即展开那幅手绘地图,张教授则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