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版块角落,她发现了一个更久远的帖子标题:《“封喉祭”与本地傩戏遗存考》。
封喉祭?这个古怪的名字像一根冰冷的针,刺了她一下。点进去,帖子内容却显示“已被删除或不存在”。只有网页快照里残留着几行模糊的文字片段:“...旧俗...献祭.....割舌封喉...平息.…..灾祸……无舌者”后面的内容被彻底抹去,只留下一个令人不安的空白。
割舌封喉?无舌者?
林晚猛地捂住嘴,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她想起那个女人无声开合的嘴唇,那僵硬的猩红线条下...….难道本该是.……? 她不敢再想下去。胃里一阵翻搅,她冲到卫生间干呕了几声,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冰冷的恐惧像藤蔓,缠绕住她的心脏,越收越紧。这绝不是一场普通的演出。那个无声的求救,指向一个她无法想象的黑暗深渊。
接下来的几天,林晚如同梦游。课堂上老师的讲解变成了毫无意义的嗡鸣,试卷上的题目扭曲成无法辨认的符号。那两个无声的唇语,像烙印一样刻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她利用所有碎片时间,像着了魔一样在网上疯狂搜索关于“无舌剧团\"和“封喉祭”的一切信息,结果却令人绝望。除了那些零星、模糊的旧帖碎片,关于剧团近年的信息几乎为零。那个五年前提到剧团“销声匿迹”的帖子,成了最后的线索。
必须再去一次。这个念头如同藤蔓,在她心底疯狂滋长,缠绕着恐惧和一种近乎偏执的求证欲。她需要再看一次,确认那唇语不是自己的幻觉,找到那个女人。
周五放学铃一响,林晚几乎是冲出教室的。她没告诉苏晓晓,自己一人再次踏上了通往城西老文化宫的路。夕阳把破败的街道染成一片病态的橘红,老文化宫巨大的阴影投下来,更显阴森。那扇沉重的木门紧闭着,像一张冷漠拒绝的脸。她绕着这栋庞大的旧建筑走了好几圈,试图寻找其他的入口。厚重的防火门锈死在后巷深处,高高的窗户蒙着厚厚的灰尘和蛛网,根本无法窥视内部。
就在她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一阵极其微弱、断断续续的乐器调音声,混合着含混不清的人声低语,顺着风,从文化宫侧后方一个极不起眼的、被巨大垃圾箱半掩着的窄小铁门缝隙里飘了出来。声音很轻,带着一种怪异的沙哑感,仿佛说话的人喉咙里堵着什么东西。
林晚的心猛地一跳。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扇小铁门。铁门虚掩着,留着一道狭窄的缝隙,里面透出昏黄的光线。浓烈的灰尘味、木头霉味和那股熟悉的、若有若无的铁锈腥气扑面而来,比上次在观众席闻到的更加浓郁刺鼻。
她将眼睛凑近门缝。
里面是一条狭窄、堆满杂物的后台通道。昏暗的灯光下,两个穿着靛蓝色粗布戏服的人影正背对着她。其中一个身形佝偻,头发花白稀疏,正吃力地搬动一个沉重的、蒙着灰尘的道具箱。另一个则是个干瘦的中年男人,他手里拿着一把二胡,心不在焉地拧着琴轴,发出喑哑的调音声。
“....老团长.……真…还要.….演?”。干瘦男人的声音含混不清,像是舌头被烫过,每个字都粘在一起,异常费力。他说话时,肩膀微微耸动,带着一种生理性的不适。
被称作“老团长”的佝偻身影动作顿了一下,放下箱子,慢慢直起腰。他没有回头,只是抬起枯瘦的手,无力地摆了摆,动作间带着深重的疲惫和一种认命般的麻木。他的脖颈从宽大的戏服领口露出一截,皮肤松弛,布满深刻的皱纹。
“不.…..演.…….怎么.…活?\"老团长开口了,声音更加沙哑,破碎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漏风的气管里硬挤出来的,带着浓重的喉音和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他说话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