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后仰到极限的动作,整个身体绷紧如一张拉满的弓弦时,林晚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磁石吸引,死死钉在了那张惨白面具下,那抹僵硬的猩红线条上。
那张毫无生气的猩红线条...在动!
极其轻微,极其隐蔽,快得如同错觉。就在女人身体绷紧、后仰的瞬间,那僵硬的、向下的猩红唇线,极其短暂地、清晰地改变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林晚猛地坐直了身体,心脏骤然停止了一拍,随即疯狂擂动起来,巨大的轰鸣声充斥了她的耳膜。
那不是错觉!
那分明是两个字,在无声的惨白光束下,在死寂的剧场里,在女人被后仰动作拉紧的惨白下颌上,清晰地、无声地对着她吐出:
“救…..我…”
一股冰冷的电流瞬间从尾椎骨窜到天灵盖,林晚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她猛地侧过头,看向旁边的苏晓晓。苏晓晓正无聊地低头抠着手指甲,脸上只有一片茫然的困倦。她又飞快地扫视四周。那些稀疏的观众,有的在打盹,有的茫然地看着舞台,有的低头刷着手机屏幕微弱的荧光。没有任何人表现出异样。
只有她看见了。只有她听见了那无声的、绝望的两个字。
表演结束得毫无征兆。猩红的幕布沉重地合拢,隔绝了那惨白的光束和台上扭曲的身影。剧场顶棚几盏昏黄的小灯敷衍地亮起,发出滋滋的电流声。稀稀拉拉的掌声在空旷中响起,显得格外空洞和敷衍。观众们如同解除魔咒的木偶,纷纷起身,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麻木地朝着出口挪动。
林晚僵在原地,手脚冰凉。舞台深处,幕布闭合的缝隙后,仿佛还残留着那双空洞墨点的“注视”,那两个无声的唇语,像烧红的烙铁,深深烫在她的视网膜上,挥之不去。
“晚晚,走啦!发什么呆呢?\"苏晓晓推了推她,声音带着散场后的轻松,“我就说吧,怪里怪气的,解个屁的压,看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不如回去刷题。
林晚被苏晓晓拉着,混在离场的人流中,机械地迈着步子。老文化宫腐朽的气息似乎更浓了,混合着汗味和灰尘,沉甸甸地压着她。走出大门,夏夜温热的空气包裹上来,却丝毫无法驱散她骨子里的寒意。她忍不住又回头望了一眼。那扇沉重的木门已经关上,像一张沉默的、吞噬一切的巨口。惨白的舞台灯光,女人无声的唇语,那抹猩红.……在她混乱的脑海里反复闪现、叠加。
回到自己小小的卧室,台灯的光晕柔和地笼罩着书桌。林晚强迫自己摊开试卷,笔尖悬在纸面上,却一个字也写不下去。那无声的“救我”像魔咒般在耳边盘旋她烦躁地丢开笔,指尖在冰冷的手机屏幕上滑动,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冲动,在搜索框里颤抖着输入了“无舌剧团”。
搜索结果少得可怜。几条零星的地方论坛旧帖,标题带着猎奇色彩:《寻访消失的“无舌剧团”,哑剧艺术的活化石?》《城西老文化宫的幽灵演出》。
她点开一个帖子,发帖时间赫然是五年前。帖子里只有几张像素模糊的黑白剧照,舞台中央,一群穿着同样靛蓝粗布戏服、涂着惨白脸谱的人,动作僵硬地摆出各种扭曲的造型。他们的脸上,同样只有空洞的墨点眼睛和僵硬的猩红嘴唇。照片的背景,隐约能看到老文化宫那标志性的、布满灰尘的罗马柱浮雕一角。
帖子的文字语焉不详,只提到剧团非常神秘,成员从不开口说话,演出也极其稀少,后来似乎就销声匿迹了。
“哑剧艺术的活化石\"?林晚盯着这几个字,指尖冰凉。那个女人的唇语,绝不是表演的一部分!那种绝望,那种濒死的挣扎感,清晰得让她战栗。
她不死心,继续往下翻。在一个极其冷门的地方——文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