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极其痛苦整个肩膀都紧绷着。“规矩.…破了……都得.…….死……下场…换....阿....阿萍\".......
提到“阿萍”这个名字时,老团长佝偻的背影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仿佛被无形的电流击中。那个干瘦的中年男人也猛地停止了调音的动作,僵在原地,昏暗的光线下,他的侧脸瞬间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只剩下恐惧的灰白。后台通道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灰尘在昏黄的光束里无声地沉浮。那股若有若无的铁锈腥气,似乎在这一刻陡然变得浓重起来.
林晚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阿萍?是那个女人吗?下场换阿萍?这是什么意思?“规矩破了都得死\"?这些破碎、沙哑的对话片段,像冰冷的碎玻璃狠狠扎进她的神经。她不敢再看,更不敢逗留,趁着里面的人还沉浸在死寂的恐惧中,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踮着脚尖,悄无声息地迅速退开,逃离了那扇透着不祥气息的小铁门。
一路狂奔回家,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几乎要破膛而出。她反锁上房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到地上,大口喘着气。后台的对话,那浓重的铁锈味,老团长痛苦沙哑的嗓音,干瘦男人瞬间惨白的脸..…所有细节都疯狂地在脑海里冲撞。她颤抖着手摸出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那个关于“封喉祭”的模糊快照页面。那几行残存的文字--“割舌封喉”、“无舌者”--此刻像淬了毒的匕首,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割舌.…….所以他们的声音才那样沙哑破碎?那浓重的铁锈味....是血?林晚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那个在舞台上无声求救的女人……阿萍.…她真的被换下场了吗?下场意味着什么?“规矩破了都得死”?难道是因为她试图求救,触犯了某种禁忌?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那晚她看到的求救,会不会不是第一次?会不会每一次演出,都有人在无声地呐喊?而台下的观众,包括她自己,都如同瞎子聋子?
不行!必须找到阿萍!必须知道真相!这个念头像烈火一样灼烧着她,压过了恐惧。她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冲到书桌前,手指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剧烈颤抖着,在搜索框里输入了“城西老文化宫 剧团 成员名单”、“无舌剧团 登记信息”……所有她能想到的关键词组合。结果依旧是一片空白。这个剧团,连同它承载的秘密,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从现实的记录中彻底抹去了。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漫上来。她颓然坐回椅子上,目光无意识地扫过桌角堆着的几本旧书。那是父亲前阵子整理阁楼时丢给她的,说是些没用的老家谱旧志。老家谱.….旧志……林晚脑中灵光一闪!地方志!那些尘封在图书馆角落的厚重典籍,或许会留下蛛丝马迹!
第二天是周六,林晚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早早来到了市图书馆。古籍阅览室位于大楼最僻静的顶层角落,空气里弥漫着纸张陈腐干燥的气息和樟脑丸的味道,光线昏暗,只有几盏老旧的日光灯管发出嗡嗡的低鸣。巨大的橡木书架如同沉默的巨人,排列成幽深的甬道,上面挤满了蒙着厚厚灰尘、书脊发黄卷曲的线装书和地方志合订本。
管理员是个戴着厚厚眼镜、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她用一种近乎审视古董的眼神打量了一下林晚身上洗得发白的校服,慢悠悠地在一本巨大的牛皮纸登记簿上记下了她的学生证信息,然后指了指最里面一排书架:“喏,县志、镇志,还有那些杂七杂八的民俗考、旧闻录,都在那旯里。自己翻吧,小心点,别弄破了,都是老古董了。
林晚道了谢,几乎是扑向了那片散发着故纸堆特有气息的书架。她像着了魔一样,一本本抽出那些沉重的、书页脆黄的地方志。指尖拂过粗糙的纸面,灰尘呛得她连连咳嗽。她快速翻动着,光急切地在那些竖排的、繁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