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
的声音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极轻的嗡鸣——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体内苏醒。
她忽然想起母亲最后的画面。
雪夜,祭坛,黑陶碗里的血。
她说:“勿承我命。”
可她还是来了。
她还是醒了。
她还是成了少主。
她缓缓抬头,看向义父,声音很轻:“你说母蛊在我心上?”
义父冷笑:“它早已寄生你心脉,随你出生而眠,随你觉醒而动。
你每流一次血,它就强一分。”
沈知微点头。
然后,她做了一件事。
她把右手食指伸进嘴里,狠狠咬破,再抽出时,指尖鲜血淋漓。
她对着地面,画了一个符。
不是《百草毒经》里的解毒阵,也不是驱蛊咒。
是沈家军传令时用的“血令符”
。
她画完,一掌拍下。
血符亮起,金光一闪即逝。
二十具药人同时僵住。
他们手中的长枪,当啷落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