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脏。
“情蛊母蛊。”
他轻声道,“二十年前你母亲封印它,今日,我要用你来重启它。”
沈知微冷笑:“你想让我变成第二个祭品?”
“不。”
义父摇头,“你是容器,不是祭品。
你母亲用自己的血封了它,我要用你的血唤醒它。”
他话音未落,手中母蛊突然张口,出一声尖锐鸣叫。
那声音不入耳,却直钻脑髓,沈知微眼前一黑,耳后伤口再度渗血。
与此同时,跪地的药人们齐齐抬头。
他们的眼珠原本浑浊泛红,此刻却被一层黑气覆盖,瞳孔缩成细线,嘴角咧开,露出森然白牙。
他们缓缓站起,长枪抬起,枪尖对准的不是沈知微——而是她身后的萧景珩。
沈知微心头一紧。
她立刻明白:母蛊正在争夺控制权。
药人只认圣女血脉,但若母蛊先完成咒引,就能强行逆转忠诚。
她不能再等。
她反手割开手掌,鲜血淋漓。
她一把抓住最近那具药人的手腕,将自己的血抹在他额心。
血落的刹那,那人眼中黑气一颤,红光复现,随即低头,重新跪下。
她转身,再抹一具。
又一具。
每一具药人被她血触碰,都会短暂恢复清明,重新向她跪拜。
但她度再快,也赶不上母蛊的侵蚀。
第十具刚跪下,第一具已开始颤抖,眼中的红光再次被黑气吞噬。
义父站在远处,嘴角含笑:“你以为你能一个个救过来?你的血,够染满这二十具躯壳吗?”
沈知微不答。
她只是咬牙继续。
第十一具。
第十二具。
她的脸色越来越白,指尖凉。
失血让她脚步虚浮,但她没停。
直到第十五具跪下,她忽然顿住。
她抬头看向义父,声音冷得像冰:“你说要用我的血唤醒药人军团。”
“没错。”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抓我?为什么非要等我主动开启石门?”
义父一怔。
沈知微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因为你不能碰我。
一旦你动手抓我,母蛊就会失效,对不对?只有我自愿滴血,药人才会真正臣服。”
义父的笑容僵了半瞬。
沈知微笑了:“所以你演这场戏,就是为了逼我自己流血,让母蛊借机渗透,是不是?”
义父沉默片刻,忽然拍手:“聪明。
难怪她选你。”
沈知微不再废话。
她猛地抬手,将最后一枚银针钉入自己虎口穴,剧痛让她精神一振。
她冲向最后一具药人,血手按上其额头。
那人浑身一震,双膝落地。
二十具药人,全部跪她。
她喘着气,站在中央,像立于王座之前。
义父看着这一幕,非但不怒,反而大笑:“好!
好一个血脉主宰!
可你忘了——”
他高举母蛊,厉声喝道:“情蛊母源,不在你血中,而在你心上!”
话音落,母蛊猛然振翅,一头扎进他颈间活蛊锁链。
刹那间,整条锁链爆开,化作无数细小蛊虫,如黑雾般扑向药人们。
药人们集体仰头,张口吸入黑雾。
他们的身体剧烈抽搐,皮肤下鼓起虫状游走痕迹,双眼由红转黑,长枪再次举起。
这一次,枪尖齐齐对准沈知微。
她站在原地,没躲。
她只抬起沾血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那里还在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