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支脉,忽然问:“你怎么知道?”
他抬手,用玉珏边缘划破掌心,血滴在玉佩缺口上。
血渗入纹路,地图上三处红点逐一亮起,浮现三行小字:一焚皇陵,断龙脉;二焚相府,毁兵符;三焚钦天监,乱天象。
她瞳孔一缩:“三焚之策?”
他点头,又咳出一口血,这次直接抹在地图上。
血线蜿蜒,竟与三红点连成一头狼图腾。
他声音低哑:“他们要用圣女骨灰做引,三十六兵符为祭,重启魂祭大典。
只要‘唯缺其一’的那块兵符入坛,大胤气运就会被烧尽。”
她猛地抬头:“太后焚的香,是魂灰混茉莉。”
他点头:“她每天烧一点,就是在压那块兵符的反噬。
可一旦北狄拿到它,香就压不住了。”
她沉默片刻,忽然问:“你为什么帮我?”
他笑了一声:“我不帮你,你早被裴琰毒死了。
再说了——”
他抬手,将珍珠簪塞进她手里,“你落水那天,我确实在桥下。
但你不知道的是,我母亲也是北狄人,她死前说,若有个戴玄铁镯的女孩来找你,就把这个交给你。”
她握紧簪子,指尖颤。
他盯着她:“你娘是不是叫阿兰?北狄圣医司最后一位女药师?”
她没答,但玄铁镯突然震了一下。
他笑了:“果然是她女儿。
那你知道她为什么死吗?因为她现了‘三焚之策’的初稿,想烧了它,结果被北狄王庭反杀。”
他顿了顿,“而我,是她安排的后手。”
她盯着他:“所以你接近我,是任务?”
他摇头:“任务是毁掉魂祭图。
可我见你第一眼,就知道你不是棋子——你是能烧了棋盘的人。”
她冷笑:“你现在还咳血,玉珏吸你的血,到底是救你,还是吸你?”
他低头看那碎玉:“它吸的是蛊毒,不是我的血。
情人蛊在北狄是圣物,可一旦混了背叛者的血,就会反噬。
我每天批折子用的朱砂,就是混了这血写的——写一道,烧一道北狄的暗桩。”
她忽然伸手,用银针挑开他袖口。
内侧有一道旧疤,形状像狼头。
她盯着那疤,又看向玉佩上的图腾,低声道:“你背上是不是也有?”
他不答,反问:“你愿意联手吗?现在只有我们两个知道‘三焚之策’全貌。
你有兵符图,我有地心道入口。
若等北狄先动手,大胤就没了。”
她沉默片刻,忽然割破指尖,将血滴在双鱼玉佩的另一缺口上。
血渗入纹路,地图上浮出第四处标记——是个小点,位于祭坛正中,写着两个字:心祭。
她抬眼:“心祭是什么?”
他声音沉下去:“是用至亲之血点燃魂火。
他们要的不只是兵符,还要一个‘血亲祭品’。
而你——是唯一能同时打开兵符与圣坛的人。”
她冷笑:“所以他们等了十七年,就为等我长大?”
他点头:“你娘没烧掉初稿,而是把它藏进了《百草毒经》。
你破解毒经那三年,其实就是在解‘三焚之策’的解药。”
她忽然笑了:“那你说,我现在是北狄的罪人,还是大胤的功臣?”
他盯着她:“你是唯一能改命的人。
天煞孤星?那命格早该烧了。”
她收起玉佩,将珍珠簪插回他锦囊:“簪子还你。
等事成之后,再给你也不迟。”
他点头,忽然从袖中抽出一支朱砂笔,蘸着自己血,在墙上补了一笔——是条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