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竟真的跟着孙玉国往济世堂走去。王雪气得脸颊通红,攥着拳头就要冲出去理论,却被张娜一把拉住。
“妹妹,别冲动。”张娜摇摇头,眼神却带着坚定,“咱们得找到真正对症的药,才能让乡亲们信服。”
王宁看着那些离去的病患,心中又急又痛。他知道孙玉国的为人,向来唯利是图,他所谓的“上等安神药”,多半是掺了朱砂的劣质草药,短期或许能让人昏睡,长期服用只会伤了脏腑。可眼下,他却拿不出更好的办法。
夜幕降临,青溪镇的灯火稀稀拉拉,唯有百草堂依旧亮着烛火。王雪已经睡下,王宁与张娜还在案前翻阅药典,烛火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张娜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忽然喃喃道:“我想起小时候,父亲带我去南方外婆家,外婆家的院子里种着一棵奇怪的树。”
王宁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冀:“什么树?”
“那树的叶子到了晚上就会合上,开的花像一个个粉色的绒球,软乎乎的。”张娜的眼神飘向远方,陷入回忆,“外婆说,那花叫‘夜合花’,要是心里闷得慌,闻闻花香就能好受些。有一次我被雷声吓着,夜里睡不着,外婆就摘了几朵花泡在水里给我喝,那天竟睡得格外安稳。”
“昼开夜合?绒球花?”王宁猛地站起身,烛火被他带起的风晃了晃,“你还记得那花的样子吗?叶子是什么形状?”
“叶子是羽状的,细细长长的,一对一对的,到了晚上就两两合拢。”张娜仔细回忆着,“花的花丝特别长,密密麻麻凑在一起,像一团粉色的绒线,摸起来软软的,没什么香味,却让人觉得心里平静。”
王宁低头沉思,脑海中翻遍了所学的医书,却没想起哪味药材符合这般描述。他正要开口,忽然听到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若真是昼开夜合、花丝如绒,那这花,或许正是解此郁结之症的良药。”
两人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素白布衣的女子站在门口,身姿挺拔,腰间挂着一个竹制药篓,篓子里装着几株带着露水的草药。她长发用一根木簪束起,面容清丽,眼神澄澈如溪,眉宇间带着一股超然的气质。
“姑娘是?”王宁上前一步,拱手问道。
“我叫林婉儿,云游至此。”女子走进屋,目光扫过案上的药渣与药典,“听闻镇上疫病横行,多是情志郁结所致,便过来看看。方才在门外,听闻二位谈及‘夜合花’,倒是与一味名为‘合欢花’的药材颇为相似。”
“合欢花?”王宁与张娜异口同声地问道。
林婉儿点头,指尖轻轻划过案上的一张空白纸笺:“此花生于南方,喜温暖向阳之地,耐贫瘠却怕水涝。叶片二回羽状复叶,小叶线状长圆形,昼舒夜合,故又名夜合花。花序如绒球,花丝粉红或白色,性味甘平,归心、肝经,正是解郁安神、理气开胃的对症之药。”
她的话刚说完,张娜便激动地站起身:“对!就是它!你说的样子,和外婆家的夜合花一模一样!”
王宁心中涌起一股希望,可随即又沉了下去:“可这合欢花,我从未在本地见过,也不知何处能寻得。眼下病患众多,若是找不到此花,怕是……”
他的话没说完,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车马声,紧接着,一个洪亮的声音喊道:“王大夫在吗?我钱多多送货来了!”
只见一个穿着锦缎马褂的中年汉子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伙计,推着一辆装满药材的独轮车。他身材微胖,脸上堆着精明的笑,手上戴着一枚玉扳指,身上带着淡淡的药材与香料混合的气味。
“钱老板?你怎么来了?”王宁有些意外,钱多多是往来于南北的药材商人,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来青溪镇送货,只是这次来得比往常早了些。
钱多多抹了把额头的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