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引发的虚热,再配干姜温脾,甘草调和,先把她的内火降下去,等钱多多的货运队到了,再用果实根治。”
张阳应声去了灶房,王雪则帮着照顾李婶,时不时用湿帕子擦她的额头。王宁坐在炕边,看着李婶苍白的脸,心里满是焦虑——钱多多的货运队按理说昨天就该到,现在却没了消息,要是再等不到,坡上其他患病的村民该怎么办?他摸出怀里的铜制药铃,轻轻晃了晃,铃声清脆,却没驱散心里的愁绪。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护道者林婉儿走了进来。她穿着件青色的短褂,裤脚扎得紧紧的,脚上的布鞋沾着泥土,显然是刚从后山下来。“王掌柜,我听说李婶出事了,特意来看看。”林婉儿走到炕边,看了看李婶的气色,又摸了摸她的脉搏,“脉象比刚才稳了些,阿月浑子树皮的药效起作用了。”
“婉儿,后山的阿月浑子树苗怎么样了?”王宁想起王雪之前说的话,连忙问道。林婉儿皱了皱眉:“我去看了,树苗的老皮被人剥了不少,好在没伤着新皮,我已经用草木灰敷在剥皮的地方,能防止感染。对了,我还发现树苗周围的土被踩得实实的,最近刚下过雨,土壤积水,我已经帮着松了土——阿月浑子怕积水,根系泡久了会烂。”
王宁松了口气,林婉儿懂药材习性,有她照看树苗,总算放心些。“多亏了你,婉儿。”他叹了口气,“现在就盼着钱多多能早点来,不然仅靠这点树皮,撑不了多久。”林婉儿想了想,突然说:“王掌柜,后山那几棵树苗虽然没结果,但树皮要是用量精准,再搭配其他温性药材,或许能暂时缓解轻症村民的症状,就是得小心采摘,不能伤了树。”
王宁眼睛一亮——他怎么没想到这点!坡上还有不少轻症村民,要是能用树苗的树皮应急,就能撑到钱多多来。“婉儿,你明天能带我去后山看看吗?选些老皮采摘,尽量不影响树苗生长。”林婉儿点头:“没问题,我熟悉树苗的长势,哪些皮能采,哪些不能采,我都清楚。”
这时,张阳端着药碗走了进来,药汤呈浅褐色,飘着淡淡的药香。“师父,药煮好了。”他把药碗递过来,“我尝了一口,温性刚好,不燥。”王宁接过药碗,吹了吹,小心地给李婶喂了药。没过多久,李婶的呼吸就平缓了些,脸上也渐渐有了血色。
“太好了,娘有救了!”李婶的儿子高兴得跳了起来。王宁看着孩子的笑脸,心里却依旧沉甸甸的——孙玉国还在外面晃悠,说不定还会用假药害人,而钱多多的货运队依旧没有消息,后山的树苗也只能应急,这场因秋寒引发的危机,还没真正过去。他站起身,对林婉儿和张阳说:“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后山采树皮,再给轻症村民配药,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孙玉国再害人。”
天刚蒙蒙亮,黄土坡上还飘着层薄雾,王宁就带着张阳、王雪和林婉儿往后山走。王宁背着药箱,手里攥着把磨得发亮的小锄——这是他采药多年的老伙计,锄刃上还留着几道采挖根茎药材时崩出的豁口。林婉儿走在最前面,她穿着双防滑的布鞋,裤脚扎得紧紧的,时不时弯腰拨开路边的杂草,嘴里还念叨着:“阿月浑子喜阳,咱得走阳坡那条路,阴坡潮,长不出好树皮。”
张阳跟在王宁身边,手里拿着个巴掌大的本子,时不时低头记着什么。本子上画满了药材的草图,昨天刚补了阿月浑子的树皮图样,旁边还标注着“海拔800米、阳坡、土壤偏沙质”的字样。“师父,您说这阿月浑子树皮,为什么非得用老皮啊?”他指着路边一棵小树,“这棵树的皮看着也挺厚实的。”
王宁停下脚步,伸手摸了摸那棵树的树皮,指尖能感觉到细密的纹路。“新皮水分多,药效弱,还容易伤树。老皮经过几年的生长,药性更足,而且只剥老皮,新皮能继续保护树干。”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海药本草》里就说过,阿月浑子‘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