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治肾痒’,指的就是老皮,咱用药得守着古训,不能胡来。”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林婉儿突然停住了,指着前方一片开阔地:“到了,就是那几棵。”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几棵阿月浑子树苗长在向阳的坡地上,树干有碗口粗,枝叶在晨风中轻轻晃动。树苗周围的杂草已经被清理干净,地面上还留着松土的痕迹——这是林婉儿昨天特意整理的,就怕土壤板结积水。
“大家小心点,别踩树根。”林婉儿说着,从背上的布包里掏出一把小弯刀,刀刃磨得雪亮。她走到最粗的一棵树苗前,蹲下身仔细打量着树皮,然后用手指在树干上比划了一下:“就剥这圈老皮,宽度不超过两指,深度到木质部就行,千万别伤着里面的形成层。”
王宁点点头,接过弯刀,手腕轻轻用力,刀刃顺着树皮的纹理慢慢划开。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了树苗似的,每划一刀都要停顿一下,看看深度够不够。张阳和王雪则拿着事先准备好的油纸,等王宁剥下树皮,就赶紧接过来,小心翼翼地铺在油纸上,生怕沾了泥土影响药效。
“哥,你看这树皮,里面是浅褐色的,还带着油光呢!”王雪举起一片刚剥下的树皮,兴奋地说。林婉儿凑过来看了看,笑着点头:“这是好树皮,你闻闻,有股淡淡的坚果香,要是药效差的,闻着就发苦。”张阳赶紧凑过去闻了闻,然后在本子上记下“树皮带坚果香、内皮浅褐”的字样,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就在大家专心采树皮的时候,坡下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林婉儿耳朵尖,立刻竖起了耳朵:“谁在那儿?”她抓起身边的一根树枝,警惕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草丛里动了动,钻出两个身影,正是孙玉国和刘二。
孙玉国穿着件绸缎短褂,此刻却沾满了草屑,脸上还沾着块泥土,显然是偷偷跟来的。刘二跟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个麻袋,眼神贼溜溜地盯着地上的树皮。“哟,王掌柜,你们在这儿采‘宝贝’呢?”孙玉国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听说这树皮能治腰冷,也想来采点,给村民们治病。”
王宁皱起眉头,把手里的弯刀护在身后:“孙玉国,这树苗是婉儿辛苦种下的,采树皮得讲规矩,不能伤树。你要是想用药,就正经进货,别在这儿打歪主意。”孙玉国脸色变了变,又很快恢复了笑容:“王掌柜这话就见外了,都是为了村民,分什么你的我的。”他一边说,一边给刘二使了个眼色。
刘二立刻会意,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绕到一棵树苗后面,伸手就去掰树皮。“住手!”林婉儿大喊一声,冲过去拦住他,“你这么掰会把树弄死的!阿月浑子根系怕伤,树皮全剥了,树就活不成了!”刘二被林婉儿吓了一跳,手一松,掰下来的树皮掉在地上,还沾了不少泥土。
孙玉国见状,脸色沉了下来:“林姑娘,别给脸不要脸!这后山又不是你家的,我想采就采!”他说着,就要上前推林婉儿。王宁赶紧拦住他,眼神里满是怒气:“孙玉国,你要是再胡来,我就报官!你卖假药害李婶的事还没算完,你想再添一条破坏药材的罪名?”
孙玉国被王宁的话噎住了,他知道王宁说到做到,要是真报官,自己肯定没好果子吃。他狠狠瞪了刘二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的树皮,不甘心地说:“行,王掌柜,算你狠!咱们走着瞧!”说完,就带着刘二灰溜溜地走了,临走前还不忘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头,嘴里骂骂咧咧的。
看着孙玉国走远,大家才松了口气。王雪捡起地上沾了泥土的树皮,心疼地说:“这树皮都脏了,没法用了。”张阳拿出帕子,小心地擦了擦树皮上的泥土,然后叹了口气:“可惜了,这树皮的药效肯定受影响了。”
王宁拍了拍张阳的肩膀,又看了看地上的树苗:“没事,至少没伤着树。咱们赶紧把采好的树皮收起来,早点回药铺炮制,还有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