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血药粉,用布条仔细包扎好。“别太急,夜里有的是时间,不差这一会儿。”她轻声叮嘱,语气里满是心疼。
等伤口处理好,炮制终于开始。张阳把挑好的种子倒进大铁锅里,又加了些甘草水,柴火“噼啪”地烧着,锅里的水很快就冒起了泡泡。王宁站在锅边,不时用长木勺搅拌一下,防止种子粘在锅底。蒸汽带着甘草和种子的清香飘满了炮制坊,王雪蹲在旁边,手里拿着小本子,认真地记录着:“煮制半个时辰,水要没过种子三寸……”
煮好的种子捞出来,摊在竹筛里晾凉,然后倒进陶瓮里,密封好,等着发酵。“发酵得三天,可孩子们等不起啊。”王雪看着陶瓮,皱起了眉头。林婉儿却笑着从角落里搬出一个小陶瓮:“我早料到了,前几年我炮制过一些芜荑,一直密封在瓮里,药性还在,先拿出来应急,等新的发酵好再用。”王宁又惊又喜,连忙打开陶瓮——里面的芜荑呈黄褐色,带着特异的香气,正是上好的药材。
第二天一早,百草堂刚开门,就挤满了带孩子来治病的村民。王宁坐在诊桌后,面前摆着研好的芜荑粉,旁边是槟榔、使君子等药材。他仔细给每个孩子诊脉,根据年龄调整药量,然后让张娜和王雪抓药、煎药。
“这药里有芜荑,喝了能把肚子里的虫子打下来,还能开胃,以后要让孩子勤洗手,别生吃瓜果。”王宁一边写药方,一边叮嘱家长。第一个喝药的是赵大柱的儿子,药刚下肚没多久,孩子就喊着要上茅房,回来后就说肚子不疼了,还主动要吃粥。赵大柱激动得热泪盈眶,拉着王宁的手不停道谢。
消息很快传遍了青石镇,连周边村子的人都带着孩子来百草堂看病。药铺里忙得热火朝天,张娜和王雪抓药抓得手都酸了,张阳则在炮制坊里盯着新一批芜荑的发酵情况,林婉儿偶尔也出来帮忙鉴别药材,脸上满是欣慰。
可就在这时,麻烦找上门了。那天下午,刘二带着两个地痞,在药铺门口大声嚷嚷:“大家别上当!王宁用的芜荑是野地里采的,没经过正经炮制,有毒!昨天李村就有个孩子喝了他的药,上吐下泻,差点没命!”
这话一出,原本围着药铺的村民瞬间安静下来,几个正准备抓药的家长也犹豫着往后退。王雪气得脸都红了,冲出去大声反驳:“你胡说!我们的芜荑是按古法炮制的,林姨以前在宫里都用过这种方法,怎么会有毒?”
“宫里?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刘二抱着胳膊,冷笑一声,“那老妇人看着就像个骗子,王宁肯定是想赚钱想疯了,拿野药给孩子吃!”村民们窃窃私语起来,有人开始质疑,甚至有人提出要退药。
王宁听见外面的动静,从里屋走了出来。他面色平静,手里拿着一小包芜荑,走到刘二面前:“刘二,你说我的芜荑有毒,可有证据?李村哪个孩子喝了我的药上吐下泻?你把人带来,我当着大家的面给他诊脉,要是我的药有问题,我赔他所有医药费,还关门大吉!”
刘二被他问得一愣,眼神闪烁:“我……我是听别人说的,反正你这药就是不安全!”王宁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心里已经明白了——这是孙玉国故意让他来散布谣言,想破坏百草堂的生意。
他转身面向村民,举起手里的芜荑,声音清亮:“大家看,这芜荑是榆科植物大果榆的种子,经煮制、发酵而成,《本草纲目》里记载,它‘味辛、苦,性温,归脾、胃经,能杀虫消积、除湿止痢’,是治小儿疳积的良药。我昨天刚从后山采回种子,林姨可以作证,我们的炮制方法是宫廷里传下来的,绝对安全!”
林婉儿也走了出来,手里拿着那本泛黄的医书,翻开给众人看:“这是我当年在宫里当药工时记的笔记,上面详细写了芜荑的炮制方法,和我们现在用的一模一样。昨天喝药的孩子,今天都好转了,要是有毒,他们怎么会没事?”
村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