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道口子,火辣辣地疼。他顾不上查看伤口,先摸了摸怀里的布袋子——翅果都还在,他这才松了口气。
“幸好躲得快。”王宁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看了看天色。雨虽然小了些,但天已经快黑了,峡谷那边肯定走不了了。他抬头看了看身边的大果榆,心里盘算着:“先在这儿找个地方过夜,明天一早再走。”
他在榆林深处找了个山洞,洞口被藤蔓遮掩着,很隐蔽。他用砍刀砍了些干燥的树枝,在山洞里生起了火,火光很快照亮了小小的山洞。王宁把布袋子里的翅果倒出来,摊在油纸上行,放在火堆旁慢慢烘干——这是林婉儿教他的,新鲜的种子得先烘干,才能更好地炮制。
他坐在火堆旁,看着那些翅果在火边慢慢变得干燥,心里踏实了不少。他想起张娜,想起王雪,想起药铺里的所有人,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再等一天,就能把药带回去了。”他轻声说,伸手摸了摸胳膊上的伤口,虽然疼,却觉得充满了力量。
夜深了,山洞外的雨声渐渐停了,只有火堆偶尔发出“噼啪”的声响。王宁靠在山洞的石壁上,手里握着一个干燥的大果榆翅果,慢慢闭上了眼睛。他知道,明天还有更艰难的路要走,可只要一想到那些等着治病的孩子,他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王宁就醒了。他把烘干的翅果仔细地装进布袋子,放进背篓里,又检查了一遍绳索和砍刀,确认没问题后,走出了山洞。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王宁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满是雨后泥土和草木的清香。他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峡谷,心里默念:“孩子们,我来了。”说完,他迈开脚步,朝着峡谷的方向走去。
王宁背着装满大果榆种子的背篓回到青石镇时,已是次日黄昏。夕阳把镇口的老槐树染成金红色,远远就看见百草堂门口围着不少人,王雪正踮着脚往路口望,双丫髻上的绿丝带被风吹得轻轻飘着。
“哥!你回来了!”王雪一眼看见他,撒腿就跑过来,跑到近前才发现他胳膊上的伤口——粗布衫被划开一道口子,渗出的血渍已经发黑。“你受伤了!”她伸手想碰,又怕碰疼他,眼圈瞬间红了。
王宁笑着把背篓往她面前凑了凑,露出里面鼓鼓的布袋子:“没事,小划伤。你看,大果榆种子都带回来了,能救孩子们了。”这时,张娜和林婉儿也迎了出来,张娜伸手接过背篓,指尖触到他冰凉的衣衫,又摸了摸他的额头,轻声说:“先去后院擦洗一下,我给你找药敷伤口,张阳已经把炮制的家伙什准备好了。”
药铺里的村民见王宁带回了种子,都围上来道谢,赵大柱更是激动得搓着手:“王掌柜,可把你盼回来了!我家娃今早又喊肚子疼,我正急得转圈呢!”王宁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家放心,今晚就把芜荑炮制好,明早就能给孩子们煎药。”
后院的炮制坊里,张阳已经支起了大铁锅,旁边的竹筛、陶瓮摆放得整整齐齐。他穿着藏青色的短褂,袖口挽得老高,露出结实的胳膊,脸上沾着点炭灰——显然是提前生好了火。“王掌柜,你可算回来了,这火我守了大半天,就等种子呢。”张阳笑着说,伸手接过布袋子,打开一看,眼睛亮了,“这种子饱满,成色好,是上等的料子!”
林婉儿也跟着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医书,翻到记着“芜荑炮制法”的那一页:“按古法来,先煮后发酵,煮的时候要加些甘草水,既能去涩味,又能护脾胃,孩子们吃着更安全。”王宁点点头,挽起袖子,不顾胳膊上的伤口,就开始分拣种子——把空壳、虫蛀的都挑出来,只留饱满的。
张娜端来温水和干净的布条,走到他身边,不由分说地拉起他的胳膊:“先处理伤口,不然感染了怎么炮制药材?”她用温水轻轻擦去伤口周围的泥渍,又撒上些自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