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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宁心里一紧,眉头皱了起来:“孙玉国向来心胸狭隘,怕是见咱们找到了地肤子,又要耍什么花招。婉儿,你今晚多留意些后院,别让他们趁机捣乱。”他将药包递给张娜,“你跟我一起去李婶家,顺便看看孩子的情况。”
两人提着马灯往李婶家走,夜色中的街巷很安静,只有马灯的光晕在石板路上跳动。路过济世堂时,里面还亮着灯,隐约能听到孙玉国的声音,夹杂着刘二狗的附和,具体说什么却听不真切。
李婶家住在巷尾的小院,院门虚掩着,还没进门就听到孩子的哭声。“王大夫,您可来了!”李婶快步迎出来,眼眶通红,“孩子刚才又抓破皮了,我怎么哄都没用。”
王宁走进屋,只见孩子躺在床上,小胳膊小腿上缠着干净的布条,却还在不停地扭动哭闹。他连忙打开药包,对张娜说:“你先把外洗的药煎上,用文火煮半个时辰,晾到温温的再给孩子擦洗。”接着,他又取出内服的药,“李婶,这药您现在就用温水给孩子服下,记得一次只喝小半碗。”
张娜在厨房煎药时,王宁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孩子的额头,低声哄着:“乖娃,喝了药就不痒了,睡一觉起来就好了。”或许是他的声音温和,孩子的哭声渐渐小了,睁着红肿的眼睛看着他,小手轻轻抓住了他的衣角。
半个时辰后,张娜端着煎好的药汁进来,药香弥漫在屋内。王宁帮着李婶给孩子擦洗,温热的药汁擦过孩子的皮肤,孩子竟渐渐安静下来,没过多久就睡着了,小脸上还带着泪痕,却不再有之前的焦躁。
“真是太谢谢您了,王大夫。”李婶感激地说,“要是没有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您别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王宁收拾好药包,又叮嘱道,“明天一早我再过来看看,您记得按时给孩子服药、擦洗,别让孩子抓挠患处。”
离开李婶家时,已是深夜,月光洒在巷子里,给石板路镀上了层银霜。张娜挽着王宁的胳膊,轻声说:“幸好后院有地肤子,不然今晚孩子可遭罪了。”
王宁点点头,心里却始终惦记着刘二狗的异常:“孙玉国不会善罢甘休,咱们明天得早点去药铺,多采收些地肤子,免得再出意外。”
两人刚走到百草堂门口,就看到后院的方向闪过一个黑影,紧接着传来“哗啦”一声响,像是竹席被掀翻的声音。“不好!”王宁心里一沉,拔腿就往后院跑,张娜也紧随其后。
后院的马灯还亮着,只见刘二狗正站在晒场中央,脚边的竹席被掀翻在地,晒好的地肤植株散落一地,有的还被踩得稀烂。他手里拿着个麻袋,显然是想偷地肤子,见王宁来了,转身就要跑。
“站住!”王宁大喝一声,快步冲上去拦住他,“你竟敢来偷药,还毁了这么多地肤植株!”
刘二狗脸色发白,却还嘴硬:“谁偷你药了?我就是路过,不小心碰倒了竹席。”他想推开王宁逃跑,却被赶过来的林婉儿挡住了去路。
林婉儿手里拿着根木棍,眼神坚定:“你别想狡辩,我刚才在屋里就看到你鬼鬼祟祟的,一直盯着后院的地肤植株。”
张娜看着散落一地的地肤植株,心疼得眼圈发红:“这些都是要用来给村民治病的,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刘二狗见跑不掉,索性耍起了无赖:“你们别冤枉人,我可是济世堂的人,孙老板不会放过你们的!”
“孙玉国纵着你作恶,我倒要看看他怎么不放过我们!”王宁气得脸色铁青,他弯腰捡起被踩烂的地肤植株,心里又痛又怒——这些植株要是好好晾晒,还能收获不少地肤子,如今却全毁了。
就在这时,巷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不少村民举着灯笼赶了过来。原来,林婉儿刚才听到动静,就悄悄去敲了邻居的门,告诉他们有人来百草堂捣乱。村民们本就对孙玉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