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后背一阵剧痛,回头只见一根燃烧的横梁正朝他砸来。千钧一发之际,林婉儿飞身扑来,用身体将他推开。横梁重重砸在林婉儿肩上,她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婉儿!”王宁抱起昏迷的林婉儿,转身冲出火海。此时,火势已被众人扑灭,但大部分药材都化为了灰烬,只余几株紫背天葵草根还冒着青烟。王宁跪在焦土上,颤抖着拾起那几株劫后余生的草药,指腹擦过焦黑的根茎,突然发现被火燎过的部位渗出晶莹的汁液,在月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
“这......”张阳蹲下身仔细观察,“堂主,古籍记载,紫背天葵草根经火劫后,若能保留药效,反而会激发更强的药力!或许......这是天意!”
王宁眼神一亮,立刻吩咐道:“张阳,立刻将这些药材送入丹房,按淬药之法炮制。阿雪,你去准备黄酒和七叶一枝花。”他低头看着怀中的林婉儿,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们一定要制出特效药,救婉儿,也救所有伤者!”
丹房内,炉火熊熊。王宁守在药鼎旁,目不转睛地盯着鼎中药液翻滚。紫背天葵草根在黄酒中渐渐舒展,原本暗褐色的根茎变得通体透亮,宛如紫色水晶。张阳手持竹扇,小心翼翼地调节火候,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堂主,时辰到了!”张阳话音未落,药鼎突然剧烈震动,一股浓郁的药香冲天而起。王宁屏住呼吸,揭开鼎盖,只见药液呈琥珀色,表面漂浮着一层细密的金纹。
“成了!”王宁舀出一勺药液,滴在自己手背的伤口上。瞬间,伤口处传来清凉之感,原本红肿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他大喜过望,立刻命人将药液制成药膏,给林婉儿和其他伤者敷上。
三日后,林婉儿悠悠转醒,看着完好如初的肩膀,惊讶不已:“这药效......简直不可思议!”消息传开,小镇百姓纷纷涌来百草堂。那些跌打损伤、痈肿疮毒的患者,在敷上药膏后,疼痛迅速缓解,伤口愈合速度惊人。
孙玉国得知此事,气得摔碎了手中的茶盏。他盯着药铺里寥寥无几的客人,咬牙切齿道:“王宁,我不会让你得意太久!”他叫来刘二狗,在其耳边低语几句,后者脸上露出阴毒的笑容,领命而去。
深秋的晨雾裹着寒意渗入百草堂的窗棂,王宁握着铜秤的手突然顿住。秤盘里的紫背天葵草根粉末泛着异样的暗紫色,凑近鼻尖细嗅,竟在药香中辨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腥甜——这和三日前入药的那批药材气息截然不同。
“张阳,你来闻。”他将瓷碗推过药案。戴圆框眼镜的药师俯身,脸色瞬间煞白:“这......这是混入了蛇莓汁!蛇莓剧毒,与紫背天葵草根外形相似,若制成药膏......”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王雪冲进来时,裙摆沾满泥浆,发间红绳歪斜:“哥!西街李阿婆的孙子敷了药膏,突然口吐白沫!”少女眼中蓄满泪水,“还有隔壁王猎户,伤口非但没愈合,反而开始溃烂发黑!”
药铺外传来骚动,十几个村民举着木棍将百草堂围得水泄不通。为首的壮汉满脸怒容,怀里抱着昏迷的孩童:“王宁!你竟敢用假药害人!我儿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拼了!”
王宁攥紧腰间药葫芦,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他望着人群中几个面生的面孔——那些人刻意将脸埋在斗笠阴影下,却难掩袖口绣着的金丝云纹,与孙玉国药铺的伙计服饰如出一辙。
“各位乡亲!”王宁跃上石阶,声音穿透嘈杂,“百草堂行医十载,何时出过差错?这批药膏用的是经火淬炼的紫背天葵草根,药效比寻常药材强数倍。”他举起手中瓷碗,“但此刻碗中药物有蛇莓混毒,显然是有人蓄意投毒!”
“狡辩!”人群中突然有人甩出半片枯萎的蛇莓叶,“这是从你家后院搜出来的!你分明是见生意太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