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只获得了秀才试的入场券,他还没达到今后乡试的门槛,可不能按部就班的读书。
必须得做出成绩来,只有那样或许才能继续参与科举,到了那时才有继续向上攀登的机会。
不过此话他肯定不能说出来,双方可还没熟到那种交心的地步,只是笑着点头道谢道:“多谢长柏兄提点,此事我会好生考虑。”
不多时,前院传来宴席开场的鼓声。
沈长柏起身道:“宴席该开始了,赵兄,我带你去见见几位友人,都是此次参加郡试的学子,相互认识一番也好。”
赵弘文点头应允,跟着沈氏兄弟前往前院。
沈长柏介绍的几位友人,皆是郡城世家子弟,虽表面客气,眼神中却难掩门第带来的疏离。
赵弘文心中了然,也不强求,只是得体应对,维持着表面的和睦。
宴席之上,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赵弘文借沈宏的面子,结识了不少郡城官宦与世家子弟,虽多是泛泛之交,不过也终究是混了个脸熟,日后当官了,自有交流机会。
……
夜幕降临,前院的婚宴早已散场,宾客陆续离去,沈府渐渐恢复了宁静。
后院云汐阁内,烛火摇曳,映得室内一片暖黄。林小娘斜倚在软榻上,手中轻捻着一方绣帕,听着儿子沈长枫讲述白日里的见闻。
沈长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语气带着几分不耐:
“娘,今日父亲对那个枣阳来的赵弘文别提多热络了,还让大哥带我好生招待。”
“我看他也没什么过人之处,不过是个乡贤家族的泥腿子,侥幸得了个县试案首,父亲未免太过看重他了。”
林小娘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漫不经心地说道:“乡贤家族罢了,撑死了也就一阶气运。就算他能考上秀才,没有乡试的资格,这辈子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你父亲愿意应酬便应酬,咱们不必放在心上,你还是安心在白鹿书院读书,将来考个功名,才是正经事。”
话音刚落,门外的婆子轻步走进来,压低声音道:“小娘,主君大人和大娘子在正房吵起来了,这会儿正往咱们这儿来呢。”
林小娘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亮光,连忙坐直身子,推了推沈长枫:“快,你先回房歇息,别在这儿碍事。”
沈长枫虽有疑惑,却还是听话地起身离去。林小娘迅速整理好衣裙,对着铜镜略施粉黛,又吩咐丫鬟取来琵琶,自己则起身站在门口等候。
不多时,沈宏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脸色铁青。林小娘连忙上前,柔声道:“老爷,这是怎么了?谁惹您这般生气?”
“还能有谁,就是你那个好主母!”沈宏一甩袖子,重重坐在椅子上,胸口微微起伏。
林小娘见状,连忙上前为他揉肩,手指灵巧地按压着他的太阳穴,又让丫鬟奉上凉茶,随后抱起琵琶,轻轻拨动琴弦,悠扬的琴声缓缓流淌,试图安抚沈宏的怒气。
“老爷,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跟妾身说说,憋在心里多难受。”林小娘柔声细语,声音温婉动人。
沈宏喝了口凉茶,长叹一声:“我刚才在你大娘子房里,跟她说起赵弘文,觉得那孩子有大才,又踏实肯干,想收他为徒。可你猜你大娘子怎么说?”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愤懑:“她竟说,一个乡县出来的泥腿子,就算考上秀才又如何,祖上没什么底蕴,成不了大气候。”
“还说她家祖上是太师,虽然如今家道中落,但底蕴和眼界还摆在那里,根本瞧不上赵弘文这样的人!”
林小娘听到这里,哪还不明白,大娘子这话看似是骂了赵弘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