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却连沈宏也一顺道一块骂了。
林小娘立刻顺着他的话头说道:
“老爷出身清白,靠自己的本事考上举人,做到州同知,哪里比不上那些所谓的名门望族?”
“大娘子就是仗着祖上的名头,眼界太高,根本不懂您的心思。她这般说,不就是看不起我们这些低贱之人……”
这番话正好说到沈宏心坎里,他连连点头:“可不是嘛!她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根本不理解我。我看赵弘文这孩子不凡,若是他能考上秀才,我便将墨兰许配给他!”
林小娘拨弦的手指猛地一顿,心中瞬间慌了神。
她这辈子就指望一儿一女,儿子沈长枫要考功名,女儿墨兰便是她日后依仗的重要筹码。
若是就这般将墨兰嫁给一个乡下来的秀才,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张底牌?
她不在乎沈宏的态度,可儿女的前程是她的命根子,自然要为他们谋最好的出路。
一个乡下秀才,就算有点才气,又能给墨兰什么?
她想让女儿嫁入世家大族,哪怕只是做庶子的正妻,也比嫁给一个乡下秀才强得多。
“老爷,这可使不得!”林小娘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话一出口,便察觉到沈宏脸色沉了下来,连忙放缓语气,解释道:
“您看墨兰今年才九岁,年纪还小,谈婚论嫁太早了。再说,赵弘文未来究竟如何,谁也说不准,倒不如等他真有了成就再说。”
“咱们墨兰模样俊俏,又知书达理,就算是庶女,也该嫁个世家子弟或是官宦人家,哪怕只是嫁给一个庶子也好,总比嫁给一个乡下秀才强。”
沈宏眉头一皱,语气带着几分不满,“咱们家不过是举人之家,墨兰是庶女,能嫁给秀才,做当家大娘子,已经是再好不过的归宿了。那些世家门阀,哪里看得上咱们家的庶女?”
林小娘一听,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哭嚎道:“老爷,您偏心!大娘子的女儿能嫁给伯爵嫡子,我的墨兰却只能嫁给一个乡下土财主似的秀才,这太不公了!”
她一边哭,一边用手帕拭泪,模样楚楚可怜。
沈宏被她哭得心烦,又想到自己确实委屈了庶女,只能无奈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此事我暂时不提便是,墨兰的婚事,日后再慢慢安排。”
林小娘这才渐渐止住哭声,心中却依旧不安。她知道沈宏的心思,若是赵弘文真能考上秀才,说不定还会再提此事。
她连忙拉着沈宏的手,柔声道:“老爷,妾身刚才也是一时心急,并非有意顶撞您。您也知道,我就这一儿一女,自然想为他们谋个好前程,还望老爷体谅。”
“不过老爷若真看得起他,不如让明兰许配给他!正巧那赵弘文不是对明兰有过恩情吗?”
“若是这桩婚事能成,传出去也算是一桩美谈!”
沈宏叹了口气,对于这些建议不置可否。他也清醒了过来,虽然明兰他不是很在乎,但毕竟寄养在自家母亲名下,总归是要问问他老人家的意见。
更何况他也没必要早早的就贴过去,青年才俊外边有的是,于是沈宏拍了拍她的手:
“我明白你的心思,可婚姻大事,终究要看缘分,也得量力而行。好了,不说这些了,陪我喝杯酒吧。”
林小娘连忙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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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的清晨,薄雾尚未散尽。
赵弘文便与孙文浩、吴洪仙一同启程,前往城外的金山寺。
马车行至山脚下,三人下车步行,刚踏上登山石阶,便见沿途香客络绎不绝,大多手持香火,神情虔诚。
石阶蜿蜒向上,足足有数千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