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极点。
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恐惧。
我猛地拧动门把手,撞开了房门,跌跌撞撞地冲进客厅。
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客厅里一片死寂,只有月光透过阳台玻璃门,照在了地板上。
我不敢回头,不敢去看敞开的卧室。
心脏在胸口里疯狂的跳动着,我冲向墙边,手指颤抖着摸索开关。
“啪!”
顶灯亮了。
刺眼的白光瞬间驱散了客厅的黑暗,也让我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些。
我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喘着气,眼睛惊恐地扫视着客厅。
沙发,茶几,电视柜……
所有的东西都待在原位,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异常清晰,空气中带着一种诡异的静止。
仿佛整个空间都被按下了暂停键。
卧室的门依旧敞开着,里面漆黑一片,像一张沉默的嘴,准备着吞噬一切。
卧室里的黑暗很浓,连客厅的灯都无法穿透进去。
它出来了吗?
它是不是就站在卧室门后的阴影里,空洞洞的盯着我?
我死死攥着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微弱的刺痛强迫自己冷静。
不能慌,必须想办法。
报警?怎么说?说我拍到了一只骨头手,它现在可能在我卧室里?
他们会像爸妈一样认为我发癫。
找爸妈?
我猛地转头看向他们紧闭的房门。对,去找他们!
至少我不是一个人在面对。
我贴着墙壁,一步步挪向父母的卧室。
眼睛始终不敢离开我的卧室。
短短的几步路,走得如同跋涉在山崖峭壁之间。
终于到了。
我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里面静悄悄的。
“妈?爸?”我压低声音呼唤,带着哭腔。
还是死寂。
一种不祥的预感像冰水一样浇遍全身。我试着转动门把手——没锁。
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了门。
房间里,父母并排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睡姿安稳。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亮了他们沉睡的脸。
“妈!爸!醒醒!”我扑到床边,摇晃着母亲的肩膀。
毫无反应。
母亲呼吸均匀,面色红润,但就是醒不过来。
我又去推父亲,同样如此。
他们睡得太沉了,沉得诡异,像是被完全隔绝了。
我加大了力度,甚至带着哭腔喊出声:“醒醒啊!求你们了!屋里……屋里有东西!”
他们依旧一动不动。
父亲的嘴角微微上扬,仿佛沉浸在一个美好的梦境里。
我心里的绝望在滋生。
他们听不见,也醒不过来。在这个寂静和冰冷的夜晚,我被彻底孤立了。
我瘫坐在床边的地毯上,巨大的恐惧和无力感快要将我压垮。
客厅的灯光白得刺眼,照亮着这间卧室。
也照亮了更远处,我敞着门的卧室。
这时,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一丝异动。
在我卧室内的地板上,灯光与黑暗的交界处,一个细长的、惨白的影子,快速地缩回了黑暗中。
它还在里面。
我瘫在父母的床边,冰冷的地板透过薄薄的睡裤渗来的寒意,却远不及心底的万分之一。
他们均匀的呼吸声此刻像是催命符,衬得这个死寂更加恐怖。
它知道我在这里。它不急着扑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