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起勇气用力点了下去。
最后一张照片加载出来。
白骨手掌已经完完全全的贴在了窗户玻璃的内侧。
每一根惨白的指骨都清晰得如同解剖图,关节处的细节分毫毕现。
它就那么按在玻璃上,占据了整个画面的中心。
我猛地抬头,死死盯住被黑暗笼罩的窗户。
玻璃窗外,是浓浓的夜色。
什么也没有。
玻璃上映出我自己惊恐的脸,还有床头灯的一小圈光晕。
低下头,手机屏幕还亮着,白骨手掌紧贴玻璃内侧的照片,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着我的掌心。
如果照片上拍的是真,它已经进来了,那现在它在哪里?
这个念头在我的脑海里不停的盘绕着。
房间似乎更冷了。
初秋的天气,不该这么冷。
这种冷意从我的脚踝开始,慢慢爬上脊背。
我下意识地裹紧了被子,耳朵竖起来,仔细倾听着黑暗中任何一丝不同寻常的声响。
房间里除了我的心跳,什么声音都没有。
搬进来前两天,夜里总是能听到隔壁空调外机低沉的嗡鸣,还有远处马路隐约的车流声。
但此刻,万籁俱寂。
我慢慢抬起头,再次望向那扇窗。
玻璃上,我的倒影身后,床头灯照亮了一片空间,还有大部分沉浸在黑暗里。
余光看见好像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幅度极其细微。
我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呼吸开始停滞。
眼睛死死锁定那片黑暗。
它在那里。
不需要任何证据,只是一种原始的本能,像野兽感知到天敌一般,让我无比确信它就在房间里。
我不能动。也不敢动。
仿佛我发出一丝声响,做出一个动作,就会打破平衡,让它从阴影处扑出来。
时间缓缓流逝,我就这样抱着被子一直盯着玻璃上的倒影。
尿意突然来袭,膀胱传来一阵阵胀痛。
我憋不住了,必须要去洗手间。
此时,这个简单的需求变得无比艰巨。
下床去厕所,意味着要打破这个平衡,走出被窝,便要将自己完全暴露在它面前。
我咬紧牙关,用了全身的力气,才让一条腿颤抖着挪到床边,接着是另一条腿。
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激起一阵战栗。
我弓着身子,像个小偷一样,蹑手蹑脚地往门口挪。
一步,两步。离门越来越近。
手摸到了冰凉的门把手。
我心头微微一松,只要拧开,冲出去……
就在这时。
“嗒。”
一声极其轻微声响,从我身后的床那边传来。
像是用坚硬的东西,轻轻敲击了一下地板。
我的动作瞬间冻结,然后一点一点地扭过头。
在床头灯的照射下,床沿边的地板上,空无一物。
但是我的枕头靠近外侧的地方,微微凹陷下去一小块。
形状像是不属于人类手掌的细长印痕。
我死死盯着那个枕头上的凹陷。
那绝对不是正常的睡痕,痕迹的边缘过于清晰。
在靠近我的这一侧,几个下陷的细长坑洞,像是用它的指尖借力按压出来的。
它碰过我的枕头。
在我刚才起身的时候,或者更早,在我盯着窗户的时候。
它现在可能就站在床边,用骨手撑着我的枕头,看着我。
这个想象让我害怕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