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沉在水下,奋力的划着水,每划一下,关节都嘎嘎作响。
疼痛折磨着我,但只有这种方式,才不会打搅到琳琳和雪灵。
“大叔。”
我扭回头,雪灵赤身裸体的坐在岸边。
“你真的爱我吗?”
我点点头。
“你真的需要我吗?”
我点点头。
“在有了闫欢,有了琳琳姐之后,你还需要我吗?”
“前所未有的需要。”
“那就证明给我看。”
她于是轻轻滑入泳池,钻进我怀里。
“好冷。”
她说。
“我知道一种办法能让你暖和起来。”
“那就快点,”她红着脸,“再不快点,我就要冻僵了。”
云雨之后,我和她静静地依靠在泳池边。
“雪灵,我不是真的想做那些可怕的事……”
“还是把那棵树烧掉吧。”她说,“我想通了,把它烧掉。”
“真的?此前你说过,如果我想那么做,你就会捅死我。难道你不想保护那棵树了?”
“我想保护那棵树,只是为了闫启芯。但那棵树对我没有好处,一点好处都没有。每当我的生活出现一丝转机,它便会挡在我的面前,一遍又一遍告诉我,说我应该死在它的怀抱里。最近这几天,我试着跟它谈判,希望它能放过我,但它蛮不讲理,丝毫不肯妥协。”
我看向她的脸。
“它为什么不肯妥协?”
“它认为这世界已经没有我的位置,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雪灵,树是不会说话的。”
“我知道。”
“是你的内心在对你说话吗?”
“不,只是树。”
“是于天翔在呼唤你吗?”
“不,只是树,是它想惩罚我。”
“惩罚?因为什么?”
“我不想说。”她吻着我,“大叔,我知道,我一直都是很难搞的女孩,谢谢你一直包容我。可我的确不习惯于敞开心扉,每当我敞开心扉,那种感觉就像是打开了窗户,所有氧气都会一股脑的从窗口逃走,我会感到憋闷,感到窒息,甚至感觉自己会就此死掉。我不能敞开心扉,只是承认‘不想说’就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所以,请你不要逼我。”
“好。”我点点头,“那我们只做,不说,不问因果。”
“烧了那棵树?”
“对,烧了它,明天就动手。”
“不,再等等。”
“等什么?”
“我需要跟闫启芯沟通。”
“好吧。”
这毕竟是两个人的事。
“可是,你怎么跟她沟通呢?”
“树。”她说,“通过树。”
“那我必须在场。”
她终于同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