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寻找闫欢和旧改项目同时陷入了僵局。
不过,这只是我面临的最微不足道的困难。
真正的困难来自我身边的女孩们。
火灾结束后,我们一直留在月溪谷,在四本松的保护下过着简单的日子。除去必要的事务,一切需要外出的活动几乎全部交由玲奈的手下代劳。
除了我,雪灵也离开过几次,她只去了一个地方:筑友大学的苗圃。每次去,她都会在那棵树下坐一会,浇一点水,默默的跟它念叨些什么,随后便返回月溪谷。
第一次就是我陪她去的,我问她跟树说了什么,她说你少管。
与她有过肉体上的接触后,我变得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读出她的心境——她仍在想于天翔,只不过,这份想念并不全是爱恋,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愧疚。
每当意识到这一点,我都会再次想起此前发过的毒誓:
对闫雪灵而言,于天翔这一概念的存在只有负面影响,必须加以干预。
回来的路上,雪灵忽然很直白的告诉我:不希望我再次跟去。
说这句话时,她的表情很严肃,我甚至分不清那一刻的她是闫雪灵还是闫启芯。
我犹豫了片刻,摇摇头。
“不让我跟来,是想寻短见吗?”
我问。
“是的。”
她说。
“麻烦带上我。”
“如今你有了琳琳姐,我看你未必舍得跟我走。”
她的口吻中有股理所当然的冰冷。
“雪灵,”我说,“你说过,三个人的关系其实是四重关系的叠合。那么你我之间的事,不需要,也不能牵扯到琳琳。如果你敢寻短见,我就敢跟你一起走,我说到做到。至于琳琳会因此受到什么伤害,那不是我的责任,一切的一切都要算在你闫雪灵的头上。”
她露出简单的笑容,亲吻我的嘴唇。
我则抱住她,用力将自己的依恋传递给她。
“我不许你离开。”
她点点头。
可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的却是完全相反的答案。
思来想去,我提出带她去日本散散心,远离那棵树。
“你真的想我去吗?”她看着我,“如果去,你就会失去我。”
“为什么?告诉我真相。”
“爸爸对你不满意,这就是真相。如果你带我去,他就会把我绑起来,卖给日本那些大腹便便的秃头政客做媳妇。每天晚上,我都会被新老公吊在房梁上,被小皮鞭抽的滴溜溜乱转……”
“好,我知道了,你爸爸对我不满意,那你呢?你对我满意吗?”
“满意的不得了。”
她嬉皮笑脸。
“撒谎!”
我的愤怒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
看到我的样子,她的表情慌乱起来。
“从今以后,不许你踏出月溪谷半步!我会监督你!琳琳会监督你!玲奈也会帮我监督你!”
“你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我能!不但能,我很明确的告诉你:如果你不打消自我了断的念头,我就会让老嫖往那棵树的根上灌盐水,等那棵树死了,我就会一把火把它烧个干净!”
“你敢那么干我就捅死你!”
“我不怕,无非是跟你一起走罢了。若事情发展到那一步,就结果而言,你还是带上了我,琳琳受到的伤害依旧要算在你的头上。”
她哭了。
我将她揽在怀里,捧起她的脸颊。
“求你了,雪灵,眼睛看着我,只看着我好吗?不要在意那棵树,不要在意树上的尸体,眼睛只看着我,行不行?”
她没有回答。
那一天结束的时候,我在漆黑的泳池里发泄着情绪,我把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