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腾心神剧震,一个可怕的猜想如同冰冷的毒蛇,缠上了他的心头:“前辈的意思是……仙域破碎,纪元终结的背后,有‘墟’在推动?!”
狠人大帝微微抬首,望向那不存在于现世的虚空,仿佛在追忆什么。
又像是在与冥冥中的某种存在对视:“古籍残缺,真相掩埋在比帝落时代更久远的尘埃之下,连时间长河在那里都显得浑浊不清。
我只在一些最古老的、疑似源自仙古甚至更早时代的遗迹石刻上,见过一些模糊到几乎无法辨认的记载。
提及过‘黑暗噬纪’,‘墟潮涌动’,‘纪元之癌’……有极少数苟延残喘下来的古老存在推测,仙域破碎的背后,可能有‘墟’中某些可怕存在的影子。
它们在定期性地收割,在吞噬一个又一个纪元的‘存在’之力,以滋养自身,或达成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恐怖的目的。”
这个信息太过震撼,让王腾这位新晋大帝都感到一阵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
如果真是如此,那所谓的成仙路,所谓的帝路争锋,所谓的万族共生,在更宏大、更黑暗的背景之下,是否也如同圈养之物,只是在未知的恐惧下挣扎求存?
“那‘影’的层次……”王腾追问,他需要评估未来的威胁。
“并非真正的‘墟’之本尊,那等存在,或许早已超乎我等想象。”
狠人大帝冷静地分析道,“它更像是一缕拥有较高自主权的投影,或一个被专门派遣出来的‘使者’、‘清理者’。
其力量层次约在普通帝境,但其本质特殊,极难被常规手段彻底灭杀,而且极其擅长隐匿,能避开绝大多数感知,甚至一定程度上扭曲因果,防不胜防。
你日后若再遇,需格外小心,其威胁,有时更在明面上的同阶强者之上。”
王腾郑重点头,将这些关乎生死的信息牢牢记住。
他沉吟片刻,又问出了一个关乎自身道路核心的问题:“前辈,我的道,纳‘始’与‘终’,此番渡劫,更是冒险炼化了一丝精纯的‘归无’之力,融于‘终’之奥义中。
这是否会埋下隐患?
或者说,我该如何避免被其同化,真正驾驭这种力量,而非被力量所驾驭?”
狠人大帝深深看了王腾一眼,那目光仿佛能洞穿他帝魂的每一个角落:“祸福相依。
炼化‘归无’,固然让你对‘终’的理解更深,力量属性更添诡谲与霸道,对敌时更具威胁,但也让你与‘墟’的联系更深,更容易被其阵营中的高位存在盯上。
甚至可能……潜移默化地影响你的心性,让你趋向于冷漠、死寂与毁灭。至于驾驭……”
她略微停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又似乎在回忆某些极其久远的感悟:“关键在于你的‘始’。
你的‘始’,是希望,是创造,是无限可能,是于绝望中绽放的不朽光辉。
唯有让‘始’之光辉足够璀璨,足够坚韧,让创造的意志压倒毁灭的冲动,以‘始’御‘终’,以‘生’驭‘灭’,方能不被寂灭同化,始终保持本心清明。
记住,你的根本是‘统御’,是包容万有,是驾驭万道,而非被‘终’或‘归无’某一极所主导,迷失自我。
当你真正明悟‘始’即是‘终’,‘终’亦是‘始’,循环无端,混元一体,生灭一念时,或许方能真正无惧‘墟’之侵蚀,甚至……反客为主。”
王腾闻言,如醍醐灌顶,陷入深深的沉思。
狠人大帝的话语如同暮鼓晨钟,敲醒了他因力量急速提升而产生的一丝隐晦的迷茫与躁动,为他指明了前路,坚定了道心。
他周身那原本因炼化归无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