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而略带一丝晦暗的气息,此刻仿佛被注入了新的活力,重新变得晶莹璀璨,充满了蓬勃的生机与无限的可能。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又交流了许多。
谈及了古来诸多大帝古皇的道与法,比较了各自大道的优劣与特点;谈及了时间长河中的一些隐秘节点与疑似被篡改的痕迹;
谈及了关于“荒天帝””只存在于最古老传说中、功绩疑似贯通了多个纪元的无上存在的一些模糊信息。
狠人大帝也罕见地流露出些许兴趣,询问了王腾关于他百败成茧、于绝境中涅盘悟道的具体细节,对其中的“于死境中开创生机”、“于定数中孕育变数”的独特道路,表示了一丝淡淡的赞许。
这场交流持续了许久,具体多久,连王腾都难以准确计量,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
他们论道于这片死寂的星域,大道之花在虚空中随生随灭,有混沌青莲的异象在王腾脚下浮现,亦有飞仙之光在狠人身畔缭绕,时空的涟漪因他们蕴含至理的言语而不断荡漾,仿佛在重构着周围的法则。
最终,王腾起身告辞。
他收获巨大,不仅解开了许多疑惑,窥见了世界背后更恐怖的真相,更对自身前路有了更清晰的认知与规划,同时也感受到了沉甸甸的责任——不仅仅是对自身,或许也是对这片宇宙无数生灵的责任。
在他转身欲离去的刹那,狠人大帝清冷的声音再次传来,这一次,带着一丝连她都难以完全掩饰的、极其微弱的凝重:
“还有些更为古老、更为破碎的记载,模糊提及,‘墟’的至深之处,可能存在‘不可名状之墟主’,它们是‘归无’概念的源头,是连大帝都无法理解、无法直视的恐怖存在。
亦有石刻以隐晦的笔触暗示,我们所认知的这片宇宙,万古的轮回,纪元的生灭,或许……早已被‘观测’,被‘影响’,甚至……被‘定义’。
这些信息的真伪,连我也无法确定,或许只是先民基于极致恐惧的臆测与神话,或许……是比‘墟’本身更加触目惊心的真相。你……好自为之。”
王腾身形一顿,没有回头,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将这番足以让任何生灵心智崩溃的话语牢牢刻印在帝魂深处。
下一刻,他一步迈出,身影彻底消散于无形,仿佛从未出现过。
大陆碎片上,再次只剩下狠人大帝孤独的身影。
她遥望王腾离去的方向,目光似乎穿透了无尽时空,落在了那正在巩固修为的新帝身上,随后,她又缓缓转头,看向那无尽混沌与界海交汇的、充满未知与危险的深处,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难明的光芒。
有些事情,是真是假,是预言是噩梦,连她,这位才情冠绝万古、战力惊悚诸天的女帝,也并非全然知晓,只能于无尽的岁月中,独自摸索,小心求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