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抱住廊柱,指节抠得木头“咯吱”
响,心里把韦长军骂了千百遍,嘴上却连声道:“不跑!
绝不跑!
我们就在这儿……看莲池!”
邓文创眼角的痣抖得更凶,月白锦袍被冷汗洇出深色,他偷偷瞄了眼巷口,又赶紧低下头——那点逃跑的念头刚冒头,就被韦长军掌心的金焰烧得不敢再动。
宝珍阁内,檀香混着焦糊味漫了满室。
刘掌柜抱着颗鸽蛋大的白珠,站在柜台前,须全白得像落了场雪,眼窝深陷成两个黑窟窿,却透着种狂热的亮。
珠子在他掌心滚来滚去,珠内淡青色的莲叶影转得飞快,照得他颧骨泛着青光,像蒙了层薄冰。
“都滚开!”
他嘶哑的声音撞在柜台上,弹回来震得人耳膜疼,“这是仙珠!
烧了这些凡物,仙莲才能开得更艳!”
他捏着火折子的手抖得厉害,却还是猛地往账本上点去——焦黄的火苗“腾”
地窜起,舔着纸页上的墨迹。
“住手!”
韦长军的金焰鞭像道红光劈进来,卷着火折子飞出门外。
金焰擦过白珠的刹那,珠内莲叶影突然剧烈晃动,像被狂风卷过的池面,刘掌柜“啊”
地惨叫一声,像被无形的针狠狠扎了下,手一抖,白珠“啪”
地滚落在地。
“抓住它!”
潘金莲的声音带着急劲,素银珠花在间跳得厉害。
潘巧云早拎着药篓冲上前,手腕一斜,断莲草汁“哗”
地泼在白珠上——“滋啦”
一声,白烟裹着股腥气冒起来,那珠子竟在地上打了个滚,像条受惊的白鱼,直往柜台下钻!
裴如海的桃木剑“唰”
地横在柜台前,剑刃映着珠影,泛出层冷光。
剑刃刚碰到珠子,珠内突然窜出细如丝的根须,像活的藤蔓缠上剑刃,出“嘶嘶”
的声响,似要往桃木里钻。
“果然是良种!”
裴如海手腕一转,剑上清莲符“腾”
地亮起红光,根须瞬间蜷成焦黑的团,簌簌落在地上。
刘掌柜见珠子被拦,突然像头疯牛似的扑过来,指甲在柜台上划出刺耳的响,眼神直勾勾的,像被线牵着的木偶:“我的仙珠……给我仙珠……”
潘金莲手一扬,张染了断莲草汁的符纸“啪”
地贴在他眉心。
红光闪过的瞬间,刘掌柜晃了晃,突然抱着头蹲在地上,眼泪混着鼻涕淌了满脸,哭腔里带着悔意:“我怎么就鬼迷心窍……把给儿子治病的银子都换了这破珠子……我对不起他娘啊……”
白珠在地上急得打转,突然“咔嚓”
裂开道缝,无数细如蚊蚋的莲影从缝里射出来,直刺围观者的眼睛——那些影像是缩小的莲叶,边缘带着锯齿,闪着寒光。
“闭眼!”
韦长军金焰暴涨,在身前织成面红光护盾,莲影撞在盾上,像碎玻璃似的落了满地。
“孩子们,唱《莲儿歌》!”
潘巧云的声音清亮,像山涧的泉水。
春生拉着莲儿的手,童声脆得像新抽的莲茎:“青荷盖绿水,芙蓉披红鲜……”
歌声漫过柜台,那些落地的莲影突然僵住,珠内的莲叶影转得慢了,渐渐淡成层雾。
韦长军瞅准时机,指尖金焰凝成根细针,“嗖”
地刺入白珠裂缝。
“咔嚓——”
白珠碎成八瓣,瓣心滚出颗暗红小珠,珠上刻着个“六”
字,旁边的睡莲纹半开着,像只眯着的眼。
就在这时,清莲坊方向突然传来“轰隆”
巨响,震得宝珍阁的窗棂“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