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薛淮的奏章做出合理推测,并非肆意妄言。”
“原来如此。”
宁珩之面无表情,一字一句道:“本官还以为孙学士是在捕风捉影借题挥,此举非但会令百官惶恐人人自危,更有煽风点火离间君臣之嫌。
既然只是学士的推测,那便是本官心生误会,还请学士见谅。”
这一番话说下来,孙炎双股战战冷汗直流,压根不敢看御案后的天子。
欧阳晦面色微白,自从薛明纶被查办以来,宁珩之已经沉寂太久退让太多,让欧阳晦和孙炎等人渐渐忘记以前有多少大臣被宁珩之赶出朝堂。
这位辅大人只是暂时收起爪牙,而非失去整倒一名敌人的能力,他所有的退让都只是因为圣心二字。
便如他当下所言,明面上是在帮孙炎开脱,实则是一柄凌厉又精准的诛心之刃!
当此时,天子盯着孙炎,冷声斥道:“尔身为内阁学士,不思谏言辅弼,反以虚妄臆测构陷同僚!
此等妄言非愚即毒,若百官皆效尔捕风捉影,朝堂岂非沦为倾轧之地?好生自省罢!”
孙炎大汗淋漓,连连请罪。
年初他在春闱案中就已经惹得天子不悦,原本想着弥补过错,谁知今日被宁珩之抓住话柄反手一击,寥寥数语便碾碎他最后的希望。
其余重臣神情各异,无论他们心中作何想法,有件事已经成为定局。
孙炎的阁老之路……
已至尽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