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紧跟在乌坎那斯骑兵身后,紧握刀矛,时刻准备对这些顾头不顾尾、露出破绽的乌坎那斯骑兵动攻击。
就这样,战场上渐渐形成一层乌坎那斯骑兵,一层曼丁人骑兵,一层又一层,双方如两重钢铁铸就的年轮重叠,将战场中心围得水泄不通,密不透风。
上万匹战马的铁蹄碾碎枯黄的牧草,他们身着各异的战甲,扬起的尘埃在半空织成一张土黄色的巨网。
最内圈的骑兵们肩甲相抵,青铜护腕与牛皮护膝摩擦出细碎的声响,所有人都警惕地注视着彼此,眼神中透露出凶狠与防备,胸脯随着粗重的呼吸剧烈起伏,粗重的喘息声如同沉闷的战鼓在旷野中轰鸣,像被雨水浸透的战鼓,汗水从他们顺着刀疤纵横的脸上滚落,混合着脸上的灰尘和鲜血,在他们的脸颊上划出一道道诡异的痕迹,让彼此的脸庞显得格外狰狞,在风沙的映衬下,更添几分恐怖的气息。
斥木黎,这个身无甲胄又稍显瘦弱的牧马人,看着准备围攻自己的这十几名曼丁战将,毫无惧色地冷笑几声,稳稳地将长矛挂在马鞍上,转头向萨沙?格勒喊道:“老爹,今天是我个人的恩怨,你们不要参与。”
声音穿透了呼啸的风声和嘈杂的战场,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中。
说罢又微微仰头,眼神中透着股决然地环顾四周,对着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骑兵们大声道:“我和巴萨?墨郁要了结仇怨,你们做个见证,等我们了结完,咱们再动手也不迟。”
声音混着荒原特有的苍凉,随即再次目光如鹰隼扫过人群。
奇迹般地,周围钢铁森林开始震颤,兵刃相接的脆响渐次消歇,先是前排骑兵将刀矛搭在马鞍桥上的声音传来,随即如多米诺骨牌般向四周扩散。
萨沙?格勒和木图?杜酷儿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又看看周围那些遵循游牧法则而暂停作战的骑兵们,不禁呆愣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绞紧马缰,似乎在思考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而暂时休战的消息,像一阵狂风,在人群中迅传播开来。
人群中,甚至有不少人大声传话:“都住手,别打了,老大们单挑定胜负!”
粗犷的嗓音带着不同部族的口音,在骑兵阵列间传递。
一时间,停战如同零点的凝冰迅在战场上蔓延开来。
外围那些原本杀得昏天黑地的人们渐渐安静下来,从杀红眼的疯狂状态转变为喘息休整。
战场上除了人们沉重的呼吸声和呼啸的风声,再无其他声响。
所有人都静静地观望着,目光聚焦在战场中心斥木黎和巴萨?墨郁身上,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只有这两人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巴萨?墨郁低头看看自己流血不止的腰腹,渗血的衣襟在风中翻飞,那殷红的鲜血正不断地从伤口中涌出,浸透了他的衣衫,在黄沙的地面上洇出片触目惊心的暗红色。
他又看看那些张望决斗的人们,心中又急又怒,于是偷偷地冲北帔氏?曼丁不停地使着眼色,那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期待,希望他能再次出手相助。
北帔氏?曼丁那双藏在狐狸皮帽阴影中的眼睛微微颤动,顿觉危机压顶,仿佛有双无形的手紧紧地掐住了自己的咽喉。
他刚回身想要给自己那几位悍将使眼色,却只见斥木黎不知何时已摘下牛角弓,后仰身体开始拉弓射,弓弦震颤如蜂鸟振翅,短箭拖曳着尾羽划破气流,“嗖嗖嗖嗖嗖”
,十几支短箭如散花般射向四周,箭身闪烁着银色的光芒,在昏暗的风沙中格外耀眼。
这射法怪异而精准,让人眼花缭乱。
北帔氏?曼丁的十几名悍将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晃得晕头转向,他们瞪大了眼睛,还没弄清楚斥木黎到底瞄准谁,就已经纷纷中箭落马。
伴随着声声惨叫重重地摔落在黄沙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