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溅起片尘土。
不知谁先出一声低低的惊叹,随即死寂如潮水漫过战场,这个圆形决斗场瞬间陷入了彻底的静止,周围观战的人们都惊呆了,他们甚至揉着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生的一切,眼睛紧紧地盯着斥木黎,好似想要等着他再次弯弓,以便仔细看清他到底是如何射击的。
而北帔氏?曼丁剩余的几名悍将似乎被斥木黎的箭法彻底震撼,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索性将手中的长矛插在地上,佩服地冲斥木黎竖起大拇指。
周围的那些骑兵,不管是乌坎那斯还是曼丁骑兵,都被斥木黎的神勇所折服,纷纷模仿着伸出大拇指,由衷钦佩地出啧啧声。
北帔氏?曼丁见状,又看看斥木黎手中仍在轻颤的弓弦,突然觉得后颈麻。
心知再要继续插足此次决斗,可能将彻底引火烧身,无奈地咬了咬牙,将牛角弓挂在马鞍上,随后,这个曼丁人头领扯马往后退了几步,向巴萨?墨郁做了个“请”
的手势,掌心朝上时,掌纹里还嵌着未及擦拭的血渍,眼神中藏着不甘的喟叹。
看着曾经的盟友退开,听着周围如潮的赞叹,巴萨?墨郁的瞳孔剧烈收缩,顿觉得胸腔里有团火在灼烧,喉间泛起腥甜,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尝到血与沙的咸涩大骂道:“乌犬,你以为凭这点把戏就能了断?”
说罢,他疯了般举着长矛策马向斥木黎冲去,好似要与斥木黎同归于尽,矛尖犁开黄沙,在地面拖出刺目的火星。
战马也感受到主人的怒意,前蹄腾空长嘶,鬃毛在风中狂舞如燃烧的火舌,破损的皮甲在风中猎猎作响,脸上的疤痕因扭曲的表情而狰狞如活物,腰间渗出的血珠甩落在地,在风沙的笼罩下,他的身影显得如此疯狂而绝望。
身姿透着几分不羁的斥木黎抄起弯刀,不慌不忙用手轻轻抚摸着战马“烈云”
鬃毛,战马“烈云”
鼻翼翕动,鬃毛间凝结的血痂硌着他的掌心,却在主人安抚的力道下渐渐垂,那双乌亮的瞳孔始终锁定着沙尘中疾驰而来的巴萨?墨郁。
此刻的巴萨?墨郁,如同头狂的猛兽,骑着战马风驰电掣般冲来,马蹄扬起的黄沙如同一团团烟雾,在他身后弥漫开来。
就在他冲到近前的瞬间,斥木黎突然左手如闪电般甩出把短柄斧,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如同颗呼啸的流星,直逼巴萨?墨郁而去。
但巴萨?墨郁似乎早有预料,他腰背如弓弦骤缩,整个人顺着战马左侧滑下,皮靴铁马刺刮擦马腹的声响里,几乎同时,他斜抖矛尖划向赤木黎手腕,只听“当”
的一声脆响,斥木黎手中的弯刀被精准地打飞,弯刀在空中打着旋儿,反射出的阳光晃得人眼睛生疼,随后“哐当”
一声落在不远处的沙地上。
巴萨?墨郁一击得手,弹回长矛想顺势刺穿斥木黎的胸口。
然而,手中空空的斥木黎竟毫不闪躲迎面而上。
在两人火光电闪交错的瞬间,时间仿佛都静止,战场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但斥木黎的右手如条灵动的灵蛇般蜿蜒绕过胸前的矛尖,挥手一甩,那长矛便被轻松地甩开,锋利的矛头擦着他的肩头而过,带起丝血花,如同点点红梅,洒落在黄沙之上。
而他的左手却已在此时拔出腰际的洛兹短剑,银弧掠过如同道银色的闪电,斜着划过巴萨?墨郁的脖子。
身经百战的巴萨?墨郁慌忙仰倒在马鞍上的刹那,毡帽狐尾“噗”
地坠地。
短剑刃口擦着他左颊划过,将颧骨至下颌的皮肉整片掀开,露出森白的牙床与渗血的牙龈。
这眨眼间的对冲过后,战场一片死寂,只有狂风依旧在呼啸。
巴萨?墨郁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手上沾满了温热的鲜血,那鲜血顺着他的手指缝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