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为不孝。
如今再拖延,孩儿却没了倚靠。
待我收拾一番,随后便出去罢。”
闫重看着妻子,又望了望孩子,暗暗自定,随去见了刘衍。
刘衍便是书生,刘心茹的长兄,刘可为的长子。
“重哥儿好大的架子啊!”
刘衍饶是家教甚严,此时也是火上心头,怒冲霄汉。
“本来贺喜,竟做了贼人。
既然无我等之地,又何必惺惺作态,徒惹旁人笑我刘家矣?”
闫重讪讪一笑,忙做了个揖,道:“兄长且消消火气,本家贫寒,不知礼数,若有不周,万望担待。
今兄长来也,本喜不自胜,奈何邻里平日里多为照顾,却也不好失了礼数。
且移驾堂内,在论不迟。”
说完,便做了个请的手势,刘衍“哼”
了一声,挥手一甩衣袖,步入内堂。
话说刘心茹微微收拾了一番,且要起身前往内堂,孩子却是醒了。
刘心茹却也只好包裹好,抱了起来,走出房门。
闫不予滴溜溜的大眼珠子转来转去,看着这小小的一亩三分地,真个贫穷之家。
四周无墙,木叶阑珊。
屋顶飞茅草,院里遍黄土。
饶是三间屋,实为六面墙。
闫不予一只小手抓住了刘心如的衣领,感觉很粗糙,粗布衣便是如此。
他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脸色微微白,头微微黄,他知道便是吃的不好。
心中默默哀叹一声,两世皆为贫苦之人。
刘心茹走进内堂,正要行礼,刘衍急忙起身虚扶了下,道:“妹妹不必如此。”
随后便紧紧的握住了拳头,心中再次怒气翻涌。
刘衍愣愣的看着刘心茹,却是:
身似拂柳轻鹅毛,面黄肌瘦软无力。
粗衣破布贴满身,不见当日富家女。
刘衍双眼含泪,颤声说到:“怎如此,怎如此耶!
好重哥,好妹婿!”
转头怒对闫重道:“家妹本是富家之女,衣着华丽,吃食丰富,怎奈予你二载不到,却落得个这般模样!
索性予我回府去耶。”
闫重衣袖之内攥紧拳头,咬牙道:“不予。”
刘衍大怒不已,奋起飞身一拳,砸在了闫重的脸上,刘心茹大呼“不可”
。
闫不予也在刘心茹怀中打了个颤。
刘衍打过之后,大声吼道:“为何不予,为何?今让吾妹苦瘦如斯,怎能置之不理。”
闫重摸摸脸,望着刘心茹。
刘心茹看到这般,急忙摇头祈求,但奈何,刘心茹忍得,他闫重可忍不得。
闫重看向刘衍,忽地起身质问道:“兄急带妹而归,可是欲献之而后得耶?”
刘衍当场立在原地,怔怔的看着闫重,又看向刘心茹,随后又望向襁褓之中的闫不予。
一瞬间刘衍仿佛之间都明白了,父亲为何叫他来此,而二叔又为何极力阻挠。
刘心茹在闫重说出之后,满身的委屈挡不住,泪珠儿如断线的珠子一般落下,一手抱着婴儿,一手掩面,颤抖无声。
刘衍后退几步,瘫坐在凳子上,冷静望着闫重道:“妹婿,且一一道来。
我离家五载,心中最为牵挂茹茹,两年前闻之茹茹出嫁,心中颇为不舍,却也难得大醉。
我之爱妹,你之爱妻,怎得个委屈?”
神州浩土,自古以来不缺乏修仙问道之徒。
但是人间却听而不见,见而不寻。
倒是打着仙佛之名,招摇撞骗的不计其数。
小之游走民间,三教九流,骗吃骗喝。
大至官府朝堂,为祸一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