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医说着,又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小瓷瓶。
“这药油化瘀效果最佳,但涂抹时会有些疼痛,娘子需忍耐些。”
“无碍,谢谢刘府医。”
阮如玉声音轻柔。
挽秋接过药油,正要道谢,一个低沉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如何?”
孟淮止不知何时已立在门外,青色衣袂在珠帘缝隙间若隐若现。
府医连忙躬身回话:
“回二老爷,少夫人是脚踝扭伤,需静养些时日。”
“嗯。”
孟淮止应了一声,目光似乎穿透珠帘,落在阮如玉身上。
“既如此,便好生歇着。需要什么,让下人来回我。近日……便安心在院里养着,不必去向你婆母请安了。我会替你告知她。”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阮如玉挣扎着想要起身,声音柔弱却带着恰到好处的感激:
“劳小叔叔如此费心挂念,如玉实在过意不去……”
她抬眼望向珠帘方向,试图捕捉那后面的神情。
“躺着,不必起来。”
孟淮止的声音立即传来,带着不容反驳的关切。他似是有话要说,却终究止住,只淡淡道:
“不打扰了。”
说罢,竟不再多留,转身离去,脚步声渐行渐远。
阮如玉望着那晃动的珠串,唇边掠过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阮如玉的脚踝伤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
这些时日她便一直待在听花阁的小院里静养,至多由挽秋搀扶着在廊下小坐片刻,望着院中几株渐渐凋零的花草,日子过得颇有些沉闷。
这日晌午过后,挽秋被她打发去小厨房盯着熬药。阮如玉独自倚在窗边的软榻上,阳光暖融融地晒着,她半阖着眼,几乎要睡去。
忽地,院墙根下茂密的花丛里,传来一阵极其细微的、断断续续的窸窣声,还夹杂着几声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咪呜”声。
那声音孱弱又可怜,带着可怜兮兮的劲儿,勾得人心头发软。
阮如玉怔了怔,小心地撑起身子,扶着窗棂和墙壁,一步步挪到廊下,循着声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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