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一滴不剩!
香烧得只剩灰!
更邪乎的是,空地上多了堆东西:俩肥山鸡,一篮子鲜蘑,还一小堆野山参!
“岁安?”
身后传来刘大山的声儿。
陈岁安回头,见老猎户扛着猎枪站在那儿,脸绷得跟块砖似的。
“刘叔……”
他结巴了。
刘大山凑过来瞅了瞅地上的东西,又盯着陈岁安:“昨儿后半夜,你是不是撞着啥了?”
陈岁安一五一十说了。
刘大山叹口气:“你小子算命大!
撞着的是胡三太奶,咱这一带的狐仙头儿。
虽说脾气倔,可不轻易害人。
要是撞着黄皮子或者柳仙儿,你早没命了!”
“刘叔,真有狐仙?”
陈岁安腿肚子又软了。
刘大山点上旱烟:“黑瞎子沟打老辈子就是五仙地盘。
你爷爷陈老狠当年是这一带好猎手,跟仙家打过不少交道。
后来他金盆洗手,立规矩说陈家后人不许伤五仙。
你咋就撞上胡三太奶了?”
“我就听个戏……”
“算你福大。
胡三太奶就好这口儿,大寿必请戏班子。
你算撞着她高兴的时候了,没要你命就算烧高香!”
他踢踢地上的山货,“这是太奶赏你的,收着。
记着,这事别往外说,心里有数就行。”
陈岁安千恩万谢,揣着山货跟刘大山回了村。
回家收拾屋子,煮了碗粥。
看着空落落的家,他心里跟塞了团乱麻。
本想在家歇两天就回城里找活干,这下可好,黑瞎子沟的水比他想的深多了。
接下来几天,陈岁安门儿都不出,可越躲越出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