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香气成分”
。
瑞士计量院的实时检测报告同步弹出:冷萃基底的香气复杂度是蒸馏法的23倍,留香时间延长4小时。
三位评审突然站起来鼓掌。
最年长的那位用法语说:“我们评了三十年香料,第一次闻到会讲故事的味道。”
他转向皮埃尔,“这不是碾压,是我们终于明白,有些香气需要耐心等待——就像你们用橡木桶陈酿,他们用时间冷萃。”
我示意林老板拿出合作协议:“这些冷萃技术,我们愿意对所有欧洲企业开放授权。”
皮埃尔猛地抬头,眼里全是难以置信。
“就像这瓶六神花露,”
我拧开最后一个小瓶,满屋的香气突然变得清透,“它的配方来自明代宫廷,现在我们用它来平衡香草的甜腻。”
中小企业主们突然唱起了《茉莉花》,法国职员里竟有人跟着哼起来。
我望着墙上还没摘下的十六世纪贸易地图,对会长说:“不如我们重绘一张新地图?航线从云南出,经过马达加斯加,终点是波尔多的联合实验室。”
散场时,皮埃尔捧着冷萃基底的样品站在门口。
“汪总,”
他声音颤,“能教我们调香师用冷萃设备吗?”
我指着货车里正在卸载的设备:“现在就可以,不过要答应我们一个条件——下次图谱更新,把‘华国香型’放在c位。”
夕阳透过会议室的彩窗,把双方的影子拉得很长。
林老板的陈皮精油和法国薰衣草精油在香氛仪里彻底融合,生出种谁也没见过的新香气——就像两个曾经对峙的灵魂,终于找到了和谐的频率。
四小时后,评审团陷入沉默。
法式蒸馏的香草基底带着尖锐的甜,而冷萃法的基底绵柔如丝绸,尤其当加入云南野生菌菇提取液的那款,竟生出类似松露的深邃香气。
“这不符合香料搭配逻辑,”
白苍苍的席调香师喃喃自语,我递给他一本《华国香料配伍图谱》:“就像你们用橡木桶陈酿葡萄酒,我们用不同菌群酵茶叶,本质都是与自然对话的方式。”
晚宴时,会长突然举杯走到我们桌前:“汪董事长,明天能否让贵国技术员给我们讲讲冷萃设备?”
我看向窗外,汪氏集团的货车正停在交易所广场,车身上的标语在暮色里依然醒目。
“不如这样,”
我示意林老板拿出合作协议,“我们在波尔多建个联合实验室,你们出场地,我们出技术,让法国的玫瑰与华国的茉莉在同一套标准下绽放。”
会长的酒杯停在半空,水晶杯壁映出他眼底的犹豫。
“联合实验室……”
他指尖在杯沿画着圈,“汪总应该知道,法国香料的检测标准是欧盟立法基础,这意味着……”
“意味着我们要共同撰写新的立法参考。”
我打断他时,侍者刚好端来烤蜗牛,我用银叉挑出蜗牛肉,“就像这道经典菜,你们用大蒜黄油提香,我们潮汕人会加陈皮去腥——标准不是非此即彼,是找到让不同风味共存的坐标系。”
林老板适时翻开协议附录,指着其中一页:“这是我们与摩洛哥合作的实验室数据,他们的没药精油按联合标准生产后,出口量翻了四倍。”
坐在会长身边的皮埃尔突然开口,声音还带着白天的沙哑:“汪总真的愿意共享冷萃技术?我们的工程师评估过,这套系统至少值三千万欧元。”
他面前的餐盘几乎没动,冷掉的牛排边缘凝着油花,倒像是在为白天打翻烧杯的失态赔罪。
我让张总打开手机里的生产线视频:“你们看,这套设备的核心部件来自德国,传感器是日本的,只有控制系统是汪氏自主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