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地拍在桌上:“皮埃尔先生,去年你们拒绝看我们的校准证书!”
他扯开包扣,甩出一叠盖着红色印章的文件,“这是瑞士计量院的认证报告,还有……”
“林老板。”
我按住他的胳膊,转而看向那位调香师,“您知道陈皮在潮汕话里叫‘贵老’吗?越老越金贵。”
我调出陈皮储存仓库的全息影像,画面里一排排陶缸整齐排列,缸口蒙着棉纸,“这些陶缸的透气率是37,恰好能让陈皮呼吸却不流失水分——这是我们祖辈传下来的智慧,去年硬要按欧洲密封标准封存,就像给老人戴口罩跑步。”
法国会长突然指着香氛仪:“那这个呢?薰衣草与陈皮的配伍在香料手册里是禁忌!”
水晶器皿中,两种精油正形成奇妙的漩涡,蜜香与草香缠绕上升,连标本馆里陈列的干花似乎都舒展了些。
“就像你们用海水酿造威士忌,”
我示意张总打开另一组数据,“不同产区的香料有不同的‘脾气’。
薰衣草的萜烯类物质在38c时活性最高,而陈皮的橙皮苷需要42c才能完全释放——我们只是找到了让它们握手的温度。”
张总适时按下按钮,全息屏上弹出动态分子模型,两种香气分子在特定温度下如同跳圆舞曲般结合。
“这是魔术!”
一位戴金边眼镜的法国商人喊道,他的家族经营香料贸易已有百年。
我认出他去年在论坛上骂过华国企业“用添加剂伪造香气”
。
“不如说是科学。”
我从包里取出个小巧的检测仪,“您可以现场测试,林老板的陈皮精油没有任何人工合成成分。”
检测仪屏幕亮起绿色的“合格”
字样时,那位商人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林老板突然笑出声:“去年他说我们的陈皮是‘酵失败的橘子皮’,今天这味道,像不像他收藏的那瓶1975年的苦艾酒?”
会长沉默地看着全息屏上的对比数据,突然问:“汪董事长,你们的标准是怎么制定的?”
“用了三千年。”
我调出张泛黄的古籍扫描图,“这是宋代的《陈氏香谱》,里面记载了七十二种香料的储存方法,我们只是用现代科技验证了其中的三十一种。”
我指向屏幕角落的小字,“比如这个‘阴干七日’,经检测恰好能让香料的水分活度稳定在o6以下,比欧洲标准的五日法更适合热带香料。”
席调香师突然摘下眼镜擦了擦:“我们一直以为标准是用来卡别人的,原来……”
“标准是用来让每种香料都光的。”
我合上全息屏,阳光恰好透过彩窗在茶席上投下彩虹,“就像这杯龙井,你们用银壶追求华丽,我们用紫砂讲究本真,没有对错,只是不同路径。
但前提是,你得懂它。”
会长突然举杯:“我敬华国的‘懂’字。”
他一饮而尽,喉结滚动后长长舒了口气,“明天我想带团队去参观你们的实验室,特别是那个能让陈皮和薰衣草做朋友的设备。”
林老板悄悄碰了碰我的胳膊,眼里闪着光:“汪总,他们刚才看我们的眼神,跟去年完全不一样了。”
我望着香氛仪里依然缠绵的两种香气,忽然想起出前父亲的话:“做生意就像配香料,不是要盖过别人的味道,是要让每种味道都恰到好处。”
侍者端来新泡的茶时,动作明显轻柔了许多。
他给会长斟茶时,特意将水温计凑到壶口,低声报出“83c”
。
我朝他点头微笑,他耳根微微红,转身时,绣马甲上的茶渍在阳光下像朵绽开的花。
交易所的大会议室里,法国方突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