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身侧,如同最忠诚的影子。
“义父,您只剩一缕烟,”
他轻声说,目光扫过那些在篝火映照下形同鬼魅的人群,“却骗来了整片雨林。”
沈无咎侧过头,对他露出一个温柔得几乎要滴出水来的微笑:“孩子,烟…只是引子。
火,才重要。
而火…”
他的目光掠过那些跳动的火焰,最终落在那些土着们被火光映红的、充满原始生命力的胸膛上,“…一直在他们心里。”
随后的日子里,沈无咎的布局如同瘟疫般在雨林中蔓延。
他命人在最肥沃的冲积平原河床下,埋藏下“金瘟脉”
——将暗髓晶碾磨成几乎不可见的尘末,与土着世代供奉的、蕴含微弱太阳能量的“太阳石”
熔合,铸造成薄如蝉翼的金色叶片,半掩于泥沙之下。
雨季来临,河水泛滥,这些金色的叶片被冲刷至下游。
拾获的土着狂喜不已,将它们熔铸成华丽的耳饰、唇钉。
然而,金子中蕴含的暗髓晶尘埃,会随着汗水慢慢渗入佩戴者的皮肤,最终抵达心脏。
三个月后,村落开始爆“笑死症”
——患者昼夜不分地狂笑,面部肌肉撕裂,直至下颌骨脱臼,在极致的欢愉中窒息而亡。
尸体倒地后,胸腔处的暗纹会盛开出蓝色的花朵,花谢之后,留下的是一颗颗纯度极高的金籽。
这些沾染着死亡与瘟疫的金籽,重新流入原始的易物市场,换来更多的奴隶、战俘、女人。
一个扭曲的等式,在蒙昧中悄然确立:黄金=瘟疫=权力。
与此同时,水寒率领着被他“驯服”
的土着,砍伐了无数参天巨木。
沈无咎利用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星纹〈风量〉残卷知识,建造起巨大的“风悬轮”
——高达百米的木制风车,轴心处嵌入小块的暗髓晶。
风车昼夜不息地旋转,并非为了产生动力,而是强行抽取雨林丰沛的湿气,将其凝聚成厚重的乌云,再精准地定向吹向沿海那几个刚刚建立的、由西班牙探险队构筑的简陋殖民据点。
乌云中饱含极细的金色粉尘,落下时便是“金雨”
。
殖民地的街道瞬间被金箔铺满,却无人敢捡——只因那金雨落地即化为粘稠的黑水,腐蚀石斧,蚀穿草鞋,将活人的脚背烂出森森白骨。
殖民地的总督在绝望中,被迫向“野蛮人”
求和。
谈判当日,沈无咎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独自一人步入戒备森严的木寨。
他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提出了他的条件:
“我要你们所有的铁斧、铁钉,以及——每年三百名‘无主’的奴隶。”
总督声音颤:“如果…我们拒绝呢?”
沈无咎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抬了抬手,指间暗纹微闪。
寨外,那场致命的金雨骤然而止,炽烈的阳光瞬间刺破云层,洒满大地。
仿佛刚才那如同神罚般的灾难,仅仅是一场逼真的幻境。
总督瘫软在地,颤抖着签下了契约。
沈无咎转身离去,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对这一切的厌世与倦怠,但很快,便被更深的、近乎疯狂的狂热所取代。
在无人窥见的深夜,沈无咎会独自坐在咆哮的河边。
他会用手指,轻轻“揭开”
手臂上的暗纹,那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剥开一块老树的树皮。
意识深处钻着道陌生的声音,皮肤之下,翻涌的黑雾会凝聚成一张人脸——一张与他本人一模一样,却布满泪水的脸。
“你…你又在利用他们…”
那张哭脸嘶哑地低语,“远古深渊想借你的肉身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