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抬起沾着油渍的小脸,乌溜溜的大眼睛看向娄振华夫妇,口齿异常清晰地蹦出三个字:“伯伯…好!姨姨…好!”
这一声清脆的童音,带着十足的认真劲儿,如同投入暖池的一颗小石子,瞬间激起了涟漪。娄振华先是一愣,随即朗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好!雨水真乖!伯伯没白疼你!”他看着雨水那可爱的小模样,只觉得心都被萌化了,方才的沉重一扫而空。
晓娥更是兴奋得拍手:“雨水妹妹好聪明呀!比我还小就会叫人啦!”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放下筷子就要去抱雨水。
娄谭氏看着丈夫开怀的笑容和女儿天真的互动,再看看柱子脸上那温和的笑意,心底那份暖融融的感激和喜欢几乎要满溢出来。她看着柱子,柔声说道:“柱子,往后啊,你就把阿姨家当成自己亲戚走动。晓娥这般喜欢你,你也别拘束,带着雨水常来玩。家里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尽管开口,千万别自己硬撑着。晓娥昨天那条小命,是你硬生生从冰窟窿里拽回来的!这份恩情,我们娄家记一辈子!”
柱子的心口像被这真挚朴实的话语烫了一下,一股暖流涌过。他抿了抿嘴,郑重地点点头:“谢谢娄阿姨。”
“一家人!”娄振华大手一挥,拿起桌上的酒杯——里面倒的是柱子刚温好的茶水,“来,柱子,叔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敬你这小小男子汉!”他语气豪爽,眼中是真挚的欣赏。
何雨柱慌忙从凳子上跳下来,端起自己面前那只小杯,也倒了些茶水,有些手足无措:“叔言重了,我…”
“干!”娄振华不由分说,笑着将自己的茶杯碰了一下柱子的杯沿,发出清脆的声响。柱子不再推辞,仰头将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一股暖流顺喉而下。
火锅的余温还在狭小的屋子里袅袅盘绕,混杂着酸辣鲜香的空气暖融融地熨贴着每个人的肺腑。娄振华靠在椅背上,满足地轻抚着胃部,看向柱子忙碌收拾碗筷的小身影,眼中除了欣赏,更多了几分深沉的关切。娄谭氏——谭雅丽,则拉着林若心(柱子母亲)的手,两人坐在炕沿边,挨得很近。
“若心妹子,”谭雅丽的声音比饭前更加柔和亲切,带着一种仿佛寻到故知的欣喜,她侧身看着林若心,目光里满是真诚的赞叹,“柱子这孩子,真是…万里挑一!不单是昨日救了晓娥的恩情让我感激不尽,单是今日这一顿饭,就让我这舌头尝出了说不出的熨帖和惊奇。”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捻着自己旗袍的盘扣,似乎在斟酌着更贴切的表达,“尤其这酸菜鱼里的那股子鲜亮劲儿,还有那汤底的融合厚味…不瞒你说,竟让我品出几分…几分我家传菜系的影子。”
林若心一直安静地听着,脸上带着温婉的笑意,此刻闻言微微一怔。她原是南方小家碧玉,跟着何大清北上后,也接触了些北平的饮食门道。谭家菜?这三个字在她脑中一闪,一个早已模糊但地位尊崇的名字浮现出来。她有些不确定地、带着几分试探和惊疑,轻声问道:“姐姐说的家传…莫非是…谭家菜?”
“正是!”谭雅丽眼中瞬间迸发出明亮的光彩,像是沉寂的火种被骤然点亮,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林若心的手,“家父谭瑑青,正是谭家菜上一代的掌勺人!妹子你也知道谭家菜?”她的语气带着惊喜和急切。
“哎呀!”林若心低呼一声,脸上顿时显出无比的敬意和激动,反手也紧紧握住了谭雅丽的手,“这真是…真是没想到!谭家菜的大名,我在南方时就听人说起过,那是‘食界状元’,官府私房菜的顶顶头一份!讲究‘选料精、下料狠、做功细、火候足、口味纯’,是真正钟鸣鼎食之家的珍馐!没想到…”她看向谭雅丽的目光充满了敬畏和亲近,“没想到姐姐竟然是谭家的后人!柱子他爹也随师学过一些时日的谭家菜,也常提起谭家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