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亲留下的不是线索,是数据,是储存在纳米粒子里的记忆!
我的大脑瞬间被这个认知引爆。
一股电流从脊椎窜上头顶,头皮炸开一阵阵酥麻,耳膜内嗡鸣不止。
父亲的刀尖离我的心脏越来越近,刀锋上的寒气已经刺痛了我的皮肤,颈侧的汗毛根根倒竖,仿佛能听见金属分子在空气中缓慢逼近的“嘶嘶”声。
我不能再等了!
“父亲当年故意留下反向痕迹学陷阱……”我嘶哑地低吼,用尽全身力气,做出了一个任何人都无法预料的举动。
我手中的解剖刀猛地调转,没有去格挡,而是狠狠刺入了我自己的右腕!
刀尖精准地没入皮肤,触碰到了那道与生俱来的、如同声带波纹的疤痕刻印。
剧痛如烈火灼烧,但紧接着,一种奇异的共鸣感从伤口深处扩散——像是两段失散多年的声波终于重合。
我手腕的刻痕瞬间爆发出幽蓝色的磷光,磷光的闪烁频率,竟然与父亲幻影手中那柄手术刀刀刃上的刻痕产生了完美的共振!
光波在空气中交织,发出低频的“嗡——”声,像某种远古仪器被唤醒。
两股力量隔空交汇,形成了一道无形的能量力场,空气被压缩出细密的波纹,肉眼可见的扭曲从刀尖蔓延至手腕。
紧接着,我手中解剖刀的刀柄末端,那个看似平平无奇、实则拓印着一枚特殊鞋跟花纹的金属帽,突然迸发出一圈淡蓝色的波纹。
那不是光,也不是能量,而是一种纯粹的虚无。
淡蓝色的时空湮灭波以刀柄为中心扩散开来,所过之处,空气都发生了微妙的扭曲,仿佛要将这片空间从时间轴上抹去。
我能听见空间被撕裂的“咔嚓”声,像玻璃在极寒中碎裂。
父亲幻影的动作,第一次出现了凝滞。
与此同时,林疏桐所在的镜像空间也发生了剧变。
光滑如镜的墙壁上,开始渗出无数暗红色的液体,如同墙壁在流血。
液体滑落时发出黏稠的“滴答”声,带着铁锈味的腥气扑面而来。
它们迅速汇集、流淌,最终在林疏桐面前,勾勒出一个诡异的图案——一个由数字组成的、首尾相连的莫比乌斯环。
环的一侧,是陈警监的警徽编号:03712;另一侧,是我父亲的专属解剖编号:A404。
两个本应毫无关联的数字,此刻却被扭曲成一个无法挣脱的无限循环,数字边缘泛着血光,像在呼吸。
“他的意识正在吞噬我们的记忆!”林疏桐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决绝。
她看懂了。
陈警监,那个一直像慈父般关照我们的长辈,才是这一切背后的操纵者!
他利用了我们血液中的纳米粒子,正在构建一个可以窃取、融合我们记忆的精神牢笼!
她没有丝毫犹豫,将手中的手术刀狠狠插进了莫比乌斯环的正中心。
“噗”的一声,那由液体构成的数字环应声破碎,没有四散溅开,而是化作一团更加复杂的投影。
那是一串串流动的、仿佛拥有生命的声纹编码,在空中盘旋飞舞,发出低频的“呜咽”声,像是被压抑多年的悲鸣终于释放。
我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林疏桐母亲遇害案现场,被凶手刻意抹去的最后一段环境音——一段包含了凶手心跳和呼吸频率的声纹终止码!
真相的碎片,以一种狂暴的方式被拼接在一起。
就在我因为这接二连三的冲击而心神巨震时,我那柄刺入自己手腕的解剖刀,与父亲幻影停滞在半空的手术刀,终于在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