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带着一丝绝望的警告,“每处痕迹都是…永生程序的…时空锚点!”
她的话音未落,躺在密室中央的陈警监的实体躯体——那具被拼凑起来的“容器”——开始发出嗡嗡的低鸣。
我清晰地感觉到,我声带上那六道刻痕中蕴含的磷光频率,正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抽离,源源不断地涌向他的身体。
林疏桐也一样。
我们的声纹,我们最独特的生命印记,正在成为激活这个巨大仪式的燃料。
“当所有锚点重合…”陈警监那毫无生气的躯体里,发出了合成的、不属于任何人的声音,“…就会触发…三年前的…时间线重启——”
重启?
不是复活他自己,而是重启那条沾满鲜血的时间线!
我瞬间明白了这背后令人发指的逻辑。
他要的不是简单的永生,而是回到一切的起点,一个他可以掌控一切的起点!
我不能让这发生!
我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分光仪的数据、父亲的解剖刀、林疏桐的牺牲、地面的锚点图……无数线索在我脑中碰撞。
我的目光死死锁定在分光仪屏幕上,越过那些不断刷新的警告,强行让它扫描密室坐标最底部的结构层——那个被标注为“基因链终止层”的地方。
结果出来了,那串代码的真正指令让我浑身冰凉。
“终止密码不是终止…而是…重写!”我嘶吼出声。
这不是一个开关,这是一个后门!
一个可以彻底改写生命底层逻辑的后门!
一股不知从何而生的力量在我体内爆发。
我咆哮着,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扯,缠绕在我左手上的金属锁链发出刺耳的断裂声。
在获得自由的瞬间,我摊开左手手掌,那复杂的掌纹在磷光的映照下清晰无比。
我终于看懂了,它和我父亲那把解剖刀刀柄上的逆向纹路,共同构成了一个完整的…镜像坐标!
它们就像一把锁和一把钥匙,被故意分开了。
就在这时,刚刚对自己施以酷刑的林疏桐,仿佛与我心意相通。
她踉跄着扑过来,将那片从她声带剥离的、闪烁着蓝色磷光的“第七密钥”,狠狠地按进了我掌心那个镜像坐标的中心凹槽里!
“嗡——”一股难以言喻的强大波动以我们为中心炸开。
我和林疏桐的声纹波形,在第七密钥的引导下,不再是单向地被吸收,而是形成了一股狂暴的能量洪流,反向冲击着陈警监的寄生体。
他的躯体表面浮现出无数龟裂的纹路,仿佛随时都会分崩离析。
我们成功了?
不。
头顶传来沉重的机括声,新的、更粗壮的金属锁链从天花板上猛然降下,将我们刚刚获得的短暂胜利彻底击碎。
“天真。”陈警监的合成音带着一丝嘲弄,“用你们的声纹波形撕裂我的时间寄生体,只会加速能量的释放。我的真正目的…是用这股被你们加强过的波形…重启…三年前那起连环杀人案的…时间线——”
他说的是真的。
我能感觉到,他那具破裂的躯体发出了更加尖锐的共鸣。
更可怕的是,我声带第六道刻痕中的磷光频率,突然停止了外泄,开始…逆向流动!
一股冰冷的、带着死亡气息的能量,正从陈警监的身体倒灌进我的体内!
“永生程序的终极核心是…我母亲的…死亡声纹!”一个恐怖的念头在我脑中炸开。
我的声纹之所以特殊,之所以能成为关键,是因为它继承了我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