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瞳孔猛然收缩,死死地盯着分光仪的屏幕。
那两条原本毫无关联的波形曲线——一条来自密室墙壁上幽灵般的磷光,另一条来自林疏桐刚刚从自己声带上剥离的、被称为“第七密钥”的声纹薄片——此刻正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完美地重叠、同步、共振。
它们就像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在跨越了时间和空间的隔阂后,发出了致命的共鸣。
冰冷的电子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不带一丝情感,却比任何尖叫都更令人胆寒:“警告。声纹共振将在…7分钟后达到临界值!”
七分钟。
这个数字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神经上。
时间被压缩成了一个不断缩小的牢笼。
我的目光疯狂地扫视着四周,寻找任何可能的突破口。
视线最终落在了那两把被遗弃在角落的微型解剖刀上,那是我父亲的遗物。
之前我只觉得它们做工精巧,但此刻,在死亡倒计时的压迫下,我脑中某个尘封的角落被撬开了。
刀柄上那些繁复得近乎炫技的纹路,根本不是为了防滑或者装饰。
它们是一种语言,一种需要用血肉和光线才能解读的语言。
我几乎是凭着本能意识到,这些凹凸的痕迹,需要嵌入某种独特的“钥匙”才能被激活——一个由我手掌的掌纹与林疏桐虹膜中那道诡异裂痕构成的…三维坐标。
这是我父亲留下的谜题,一个用他最熟悉的工具和我最独特的生理特征写成的谜题。
就在我试图理解这疯狂想法的瞬间,身边的林疏桐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我猛地转头,看到一幕让我血液冻结的景象。
一滴、两滴…殷红中带着妖异淡蓝色的血珠,正从她的左眼眼角渗出,却没有滴落,反而悬浮在半空中,像是有无形的引力在牵引。
血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汇聚、拉伸、变形,最终在我们面前凝结成一个不断闪烁、极不稳定的全息影像。
影像中,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背对着我们,他手中锋利的解剖刀正在一具冰冷的尸体上精准地移动。
那背影我再熟悉不过,是我父亲。
而那具躺在解剖台上的尸体,赫然就是陈警监!
“他的意识…正在通过…我们的记忆…构建平行时空的…寄生容器——”林疏桐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痛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她的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脑中的迷雾。
陈警监没有真正“复活”,他变成了一种更恐怖的存在,一个以我们的记忆为土壤、以时间为框架的寄生虫!
不等我做出反应,林疏桐做出了一个更疯狂的举动。
她举起那把缴获的手术刀,毫不犹豫地、精准地刺向自己的右眼——刺向那道与我掌纹遥相呼应的虹膜裂痕!
我甚至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刀尖没入。
她没有惨叫,只是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一股远比刚才更加庞大的数据流从她身上爆发出来。
她在用最极端的方式,强行读取被陈警监的意识体屏蔽的…最后一段声纹数据。
与此同时,我们脚下的地面突然亮了起来。
冰冷的金属地板仿佛变成了显示屏,无数条光线纵横交错,勾勒出一幅巨大的、布满标记的平面图。
我只看了一眼,胃里便翻江倒海。
那是三年前,我母亲被杀害的那个房间的…127处微痕分布图!
每一个标记,每一个角度,都和我记忆深处的噩梦分毫不差。
“小心!”林疏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