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他的基因序列,让他成为一个……全新的、更可怕的存在!
这个发现让我出了一身冷汗,冷意顺着后背滑落,湿透了衣衫。
我猛地挣脱被她抓住的右手,扯动被锁链缠绕的左手。
锁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金属与皮肤摩擦的灼痛让我咬紧牙关,手腕被勒出一道血痕,但终于获得了片刻的自由。
我摊开左手,一道更深的恐惧攫住了我——我左手的掌纹,竟然与父亲那把解剖刀柄的逆向纹路,构成了完美的镜像坐标!
我,我的双手,从一开始就是这个仪式的核心部件。
与此同时,地面上那一百二十七个陈警监的微缩躯体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开始贪婪地吸收从我和林疏桐声带散发出的磷光频率。
我能听见自己声音的衰减,像信号被逐渐切断,喉咙发紧,每一次呼吸都像在抽空肺里的空气。
还没等我们做出任何反应,密室顶部传来一阵机械运转的轰鸣声。
齿轮咬合的“咔咔”声由远及近,数条新的金属锁链从天而降,以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将我和林疏桐的双手分别固定在密室的两端,强行将我们拉开,背对彼此。
我们就像被钉在十字架上的祭品,动弹不得。
锁链冰冷刺骨,紧贴皮肤,寒意直透骨髓。
分光仪从我手中滑落,悬在锁链之间,屏幕依旧亮着。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扭过头,看向同样被束缚的林疏桐,从她绝望的眼神里,我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答案。
“当所有锚点完全重合……就会触发……”她的声音微弱得像风中残烛,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断续的电流杂音,“三年前那起连环杀人案的……时间线重启——”
不是简单的复活,是让时间倒流,让一切重新发生。
父亲的目的,远比我想象的要疯狂。
他要的不是复活一个人,而是要扭转整个过去。
我的目光死死钉在悬空的分光仪屏幕上。
最后一组数据刷新出来,像一记重锤,彻底击碎了我残存的希望。
屏幕显示,密室墙壁那些磷光的闪烁频率,与林疏桐刚才剥离出的那枚第七密钥的内部振动频率,完全同步。
完美无缺的闭环。
每一个环节,每一个道具,甚至我们每一个人,都被计算得天衣无缝。
这是一个没有出口的囚笼。
绝望如同潮水,淹没了我最后的理智。
不对。
在绝对的同步和完美之中,必然存在着某种被忽略的变量。
科学不存在完美的重合,只存在无限的趋近。
如果频率是同步的,那么构成频率的波形之间呢?
它们的夹角,它们的相位,它们的叠加方式……一定有哪里,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和谐。
我的呼吸几乎停滞,眼中只剩下那摇摇欲坠的分光仪。
我必须找到那个瑕疵,那个藏在完美合奏中的唯一一个不和谐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