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声清晰可闻,却没有鲜血喷涌,只有一道道磷光,如同有生命的藤蔓,顺着她的血管急速蔓延,向上攀爬,最终汇聚在她的喉咙。
我能看见她颈侧皮肤下流动的蓝光,像液态的星河。
她的声带部位,隔着皮肤透出妖异的蓝光。
她……她竟然将自己也变成了某种媒介。
就在我被她的举动惊得魂不附体时,我们脚下的地面突然亮了起来。
冰冷的金属地板上,浮现出一张巨大的、由一百二十七个光点构成的微痕分布图。
光点微弱闪烁,每一次亮起都伴随着低频的“滴”声,像心跳的节拍器。
我一眼就认出,这是我母亲被杀当晚,陈警监在现场勘查出的所有痕迹。
但现在,每一个光点都不再是静态的标记,它们在同步闪烁,每一次闪烁,都在光点内部复制出一个微缩的、正在呼吸的陈警监的实体躯体!
我能听见那些微小躯体胸腔起伏的“嘶嘶”声,像无数个生命在真空舱中苏醒。
一百二十七个陈警监,像无数个正在孵化的虫卵,遍布整个密室地面。
“他的意识正在通过我们声带的共振,重写现实的锚点!”林疏桐的吼声因为喉咙的异变而变得尖锐刺耳,声波在密闭空间中激起轻微的回响。
我瞬间明白了。
我们每一次交谈,每一次呼吸,都在为这个恐怖的仪式提供能量。
陈警监的意识通过我母亲的声纹相位差作为蓝本,再利用我和林疏桐此刻发出的声纹进行共振,从而突破维度的限制,将他的存在“打印”到现实世界中。
这一百二十七个痕迹,就是他重塑肉身的空间坐标。
我的目光扫过实验台上那两把一直被我忽略的微型解剖刀。
它们比常规的型号小得多,更像是精密的工艺品。
此刻我才惊恐地发现,刀柄上同样刻着复杂的纹路。
指尖轻抚过纹路,触感如冰,仿佛能感知到其中流动的某种能量脉冲。
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击中了我:这两把刀,必须嵌入一个三维坐标才能启动。
而这个坐标,正是由我掌心的掌纹,与林疏桐眼中那道流血的虹膜裂痕所构成!
“快!”林疏桐嘶吼着,左手猛地抓住我的右手。
她的掌心滚烫,带着血与金属的混合气息。
她将一枚从自己白大褂纽扣上剥离下来的、薄如蝉翼的金属片——那所谓的第七密钥——狠狠按进我掌纹中一个镜像坐标点。
剧痛如电流般炸开,指尖瞬间麻痹。
“要摧毁这个寄生体,唯一的办法就是用你父亲当年故意保留下来的……解剖刀末端那段逆向终止纹路!”她另一只手猛地撕开自己白大褂的内侧,那里的急救绷带下,不是伤口,而是一串烙印在她皮肤上的、由复杂声波符号构成的终止码。
烙印边缘微微发红,像是仍在发热。
原来她手臂上的绷带,不是为了遮盖伤痕,而是为了隐藏这个终极的秘密。
我脑中一片混乱,下意识地用分光仪扫向她掌心的密钥和我的掌纹。
然而,分光仪的探测深度远超我的想象,光束穿透了密钥和地板,直达密室坐标的最底层。
屏幕上赫然出现一行新的数据流:“基因链终止层”。
我瞳孔骤缩,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终止密码不是终止……是……重写!”我脱口而出,声音因恐惧而变形,回荡在金属墙壁之间。
这个所谓的终止纹路,根本不是为了摧毁陈警监,而是为了在他重塑完成后,彻底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