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下弟子,不过都是可弃的祭品!”
“智信主持面色骤变,向来平静如水的眼中次现出惊骇之色,急喝道:‘不好!
他这不是在维阵,是在献祭!
以弟子性命为引,要彻底引爆这扭曲精神之力,污染地脉!
快阻止他!
’”
王恢苦笑着摇了摇头,声音里透着几分无奈。
“只是当时在场众人,谁又能拦得住他?我父亲被困在大悲胎藏界曼荼罗之中,即便正在苏醒,也需时间周转。
其余武僧人人带伤,战力十不存一。
至于我……”
他端起茶碗啜了一口,方继续道:“那时我虽年纪不大,武功低微,却尚有自知之明。
纵是高估,也不过与索南座下十二喇嘛中最强一人相当。
明知冲上前去不过螳臂当车,却还是将怀中暗器尽数取出。
为求稳妥,我不取他要害,只朝他身躯射,一匣暗器竟悉数泼了出去!”
言至此处,王恢脸上浮现似哭似笑的神情,仿佛至今仍觉难以置信。
“谁知本以为是徒劳之举,竟全数打在索南上师身上。
但见他被震得连退数步,喇嘛袍上绽开朵朵血花,可诵经之声却丝毫未断。
便在此时,家父终于转醒,虽不明就里,仍疾奔至智信主持身旁护持。”
“智信主持此刻已掠至索南身前,却见老喇嘛双目微阖,唇角噙着一丝似有还无的笑意。
方丈陡然色变,环视四周,只见那十一名喇嘛不知何时竟已悉数坐化,每人脸上都凝着与索南一般无二的诡异笑容,在摇曳烛光下显得格外骇人。”
王恢终于从亢奋中安静下来,继续说道:“家父急忙向智信主持询问情况。
主持面上并没有解脱之感,只是缓缓道:‘老衲亦难断言吉凶。
按理说血祭未成,应当无碍,只是……’他说到此处,忽然抬眼望了我一眼。”
“家父见智信主持欲言又止,当即追问道:‘莫非是小儿行事有何不妥?’他言语间自是不会认为我用暗器击杀几个黑教的喇嘛有何过错。
这些年来这些外来的黑教喇嘛在五台山作恶多端,今日更是欲行血祭邪法,任谁出手阻止都是替天行道。
但毕竟是在佛门清净地伤了人命,总须向主持交代明白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