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东方天际泛起第一抹鱼肚白,司通才缓缓停止了这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赤道吐纳”
。
它依旧疲惫,体内的能量战场依旧存在,盘古锏和阿努比辐射的对抗只是被暂时压制而非解决。
但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充盈着它——一种扎根于大地、与自然能量初步建立连接的踏实感,一种在绝境中亲手开辟出道路的微弱希望。
它低头看着自己的前爪,那道迟迟无法愈合的伤口边缘,似乎泛起了一丝极其微弱、肉眼难辨的莹润光泽。
司通没有满足于初步的成功。
它如同一个现了新大陆的探险家,又像一个在黑暗中摸索出第一道公式的科学家,开始了更加系统、更加疯狂的探索与自我改造。
它不再局限于夜晚和基伍图火山的地热辐射。
当炽烈的骄阳再次君临裂谷,司通没有躲回洞穴。
它选择了一块巨大的、被阳光晒得滚烫的黑色玄武岩平台,勇敢地暴露在正午最狂暴的烈日之下。
灼热的光线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瞬间刺穿了它的皮毛,带来钻心的灼痛。
皮肤仿佛要燃烧起来。
它强忍着,再次沉入那种内视与调谐的状态。
这一次,目标是那充斥天地、最狂暴也最丰沛的源头——太阳辐射!
“嗡……”
它尝试着,将自身能量场的振动频率,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向着太阳辐射那充满毁灭性的高频波段靠近。
每一次频率的细微提升,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身体承受的灼热感和能量冲击呈几何级数暴增!
皮肤迅变得通红,甚至散出焦糊的气味。
失败!
剧痛!
能量反噬!
它不得不一次次狼狈地中断,翻滚到岩石边缘的阴影里喘息,舔舐着被灼伤的皮毛。
体内的盘古锏和阿努比辐射也因为这剧烈的外部刺激而变得更加躁动不安,平衡点摇摇欲坠。
但它没有放弃。
它仔细观察着裂谷中其他生物的生存之道:那些肥厚多刺的剑麻如何在阳光下锁住水分;那些快奔跑的羚羊如何利用风向和阴影;那些在滚烫沙地上爬行的蜥蜴,腹部鳞片如何高效地吸收地热又反射阳光……它将这些观察融入自己的调谐。
它不再试图直接对抗太阳的狂暴,而是学习像剑麻一样,在体表尝试构筑一层极其微弱的、能部分反射有害高频射线的灵能“滤膜”
;学习像蜥蜴一样,引导能量优先流向最能承受和转化的核心区域。
同时,它对体内两个“混乱源点”
的掌控也越精进。
它不再仅仅是被动地寻找平衡点,而是开始尝试进行极其精微的“疏导”
和“分流”
。
当盘古锏的冰冷脉冲过于强烈时,它引导一丝微弱的地热能量流去“温暖”
其锋锐的边缘;当阿努比的幽绿辐射试图扩散时,它则调动一丝太阳的灼热气息去进行“中和”
与“净化”
。
这如同在体内进行着最危险的外科手术,稍有不慎就会引能量风暴,彻底摧毁它。
司通的精神高度集中,金色的瞳孔深处仿佛有无数星辰在生灭运算,每一次成功的微操作,都伴随着巨大的精神消耗,但它对体内这片混乱战场的“掌控感”
,却在缓慢而坚定地提升。
时间一天天过去。
司通像一个苦行僧,又像一个疯狂的科学家,日夜不息地进行着自我实验。
白天,它在烈日下寻找与太阳共振的极限;夜晚,它在星光和地热中修复创伤,汲取温和的能量;同时无时无刻不在体内进行着精妙而危险的能量平衡操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