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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獠牙绿眼,刀枪不入?世间焉有此等怪物!
定是胡虏用了什么诡计,或尔等被吓破了胆,看花了眼!”
“张大人!
卑职…卑职句句属实啊!”
驿卒抬起头,涕泪横流,指着自己脸上几道已经结痂的、深可见骨的恐怖爪痕,“您看!
这就是被那怪物的爪子刮的!
要不是当时身边一个兄弟替我挡了一下…我…我也被撕碎了!
它们…它们真的不是人!”
那爪痕狰狞扭曲,边缘呈现出诡异的灰绿色,皮肉翻卷,绝非寻常刀剑或野兽所能造成。
太尉田蚡捻着胡须,眉头皱得更紧:“陛下,云中失陷,边关告急,此乃事实。
然驿卒所言…未免过于骇人听闻。
匈奴虽悍勇,终究是血肉之躯。
刀枪不入,生啖同类…这…这恐怕…”
他摇了摇头,显然也难以接受。
丞相公孙弘则显得更为老成持重,他缓缓道:“陛下,无论驿卒所言虚实,云中郡失守,匈奴兵锋直指雁门、代郡,北疆震动,此乃燃眉之急。
当务之急,是遣良将,整军北上,收复失地,稳定边陲。
至于这‘妖魔’之说…”
他顿了顿,瞥了一眼匍匐在地的驿卒,“或可遣密使详查,眼下却不宜深究,以免动摇军心民心。”
刘彻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御座的扶手,出沉闷的声响。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群臣,最后停留在驿卒脸上那狰狞的爪痕上。
那绝非寻常伤痕。
驿卒眼中那深入骨髓的恐惧,也绝非伪装。
他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一种越了他所理解的战争范畴的阴影,正笼罩在他的帝国北方。
“报——!”
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通禀声,打破了殿内的沉闷。
一名殿前侍卫神色古怪地快步走入,单膝跪地:“启禀陛下,宫中…宫中闹鼠患了!”
殿内众臣一愣,都什么时候了,还闹鼠患?张汤更是怒道:“混账!
区区鼠患,也敢惊扰圣驾议政?!”
那侍卫连忙补充,声音带着一丝惊疑:“陛下容禀!
非比寻常!
那老鼠…死得蹊跷!
未央宫东北角,堆放旧简牍的偏殿,一夜之间,死了上百只老鼠!
而且…而且那些死鼠,都被堆成了…堆成了一副地图的模样!”
“地图?”
刘彻眼中精光一闪,“什么地图?”
“回陛下!
那鼠尸堆砌,形似…形似我大汉北疆!
尤其…尤其阴山以北,诺颜山附近,被特别堆高,还…还用鼠血画了一个醒目的叉!
而在…在代表云中郡的位置附近,则堆了几个…几个模样极其古怪、生着獠牙和利爪的…鼠形怪物!”
侍卫的描述让殿内所有人,包括刚才还在斥责的张汤,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死鼠堆成的北疆地图?诺颜山的血叉?云中郡的獠牙鼠怪?这一切,绝非巧合!
“带路!”
刘彻猛地站起身,玄端袍袖一甩,大步走下御座,眼中燃烧着强烈的惊疑和探究的光芒。
群臣面面相觑,也急忙跟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