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价值。
一日,阳泉君芈戎府上的一名心腹仆役,在华阳宫附近鬼鬼祟祟地埋设一些刻有诡异符咒的陶片,意图施以厌胜之术(一种诅咒巫术)。
他自以为做得隐秘,却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一双隐于假山阴影中的金色瞳孔里。
司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巨大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出长长的、令人心悸的阴影。
它没有立刻攻击,只是静静地站着,喉咙里出一声低沉、悠长、仿佛来自九幽之下的呜咽。
“呜——嗷——”
那仆役正专心埋设,被这近在咫尺的、非人般的低吼吓得魂飞魄散!
猛地回头,正好对上黑暗中那两点燃烧的金色火焰!
他清晰地看到了巨猫额间那缕在月光下仿佛流淌着星光的银灰毛!
“鬼…鬼猫!
玄圭!
是玄圭大人!”
仆役吓得肝胆俱裂,手中的陶片和工具“哐当”
掉了一地,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华阳宫的范围,裤裆已然湿透。
第二天,芈戎府上闹“邪祟”
,仆役被玄圭神威吓疯的消息便不胫而走,成了咸阳街头巷尾的谈资。
流言迅酵,添油加醋,最终演变成芈戎意图用邪术诅咒华阳夫人,被镇宫神兽玄圭识破并施以惩戒。
阳泉君芈戎气得脸色铁青,却也无法公开辩驳。
他深知秦人对这些神鬼之事的笃信,更忌惮那只被华阳夫人奉为祥瑞的巨猫在舆论上的威力。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楚系外戚针对华阳夫人的小动作明显收敛了许多。
华阳夫人抱着司通,轻轻梳理着它厚实的颈毛,嘴角噙着一丝胜利者的微笑:“我的玄圭,真是本宫的福星,亦是那些魑魅魍魉的克星。”
司通在她怀中微眯着眼,心中却一片清明。
它成了华阳夫人手中一件无形的、震慑政敌的利器。
这身份虽非它所愿,却也是在这权力漩涡中暂时栖身、观察世界的便利外衣。
然而,司通真正的使命,远非做一个宫廷吉祥物。
当夜幕深沉,华阳宫陷入寂静,巡夜护卫的脚步声远去,便是“墨科”
登场的时刻。
夜色如墨,吞噬了咸阳的喧嚣。
华阳宫深处的小院,万籁俱寂。
司通如同融化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滑出铺着兽皮的温暖房间,跃上院墙,几个起落便消失在重重屋脊的阴影之中。
咸阳的夜风带着渭水的湿气和尚未散尽的金属冶炼气息,吹拂着它进化后更加厚实的毛。
它的目的地很明确——位于咸阳城东北角的匠作府。
这里是秦国庞大战争机器的心脏之一,汇聚了来自六国最顶尖的工匠,日夜不停地为秦军打造锋利的戈矛、坚固的甲胄、以及决定战场胜负的关键——弩。
司通潜伏在匠作府高大的夯土院墙外一处阴暗的角落。
敏锐的听觉捕捉着里面的动静:铁锤敲击青铜砧板的叮当声此起彼伏,鼓风炉低沉的轰鸣隐约可闻,工匠们疲惫的号子声和监工严厉的呵斥声交织在一起。
它需要的是进入核心的图纸存放室或技艺高的大匠工坊。
机会出现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一队运送木炭的车队吱吱呀呀地从侧门进入。
司通如同鬼魅般贴地疾行,在车底阴影的掩护下,轻松潜入了这片弥漫着汗味、炭灰味和金属腥气的区域。
它避开巡逻的兵士,凭借猫类天生的敏捷和夜视能力,在堆满半成品兵器、木料、皮革的狭窄通道中穿行。
最终,它锁定了一间相对僻静、门口有士兵把守的库房——存放弩机关键部件图纸和样品的重地。
守卫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