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柱跑到江河面前,压抑着兴奋,立正报告:“报告队长!一组任务完成,院内日军十五人,全部清除!我方无伤亡!”
李大个也跑来报告:“二组任务完成,俘获伪军二十五人,击毙两人!我方无伤亡!”
江河点了点头:“清理战场,收集所有武器弹药以及文件,带上俘虏,按预定路线撤退。给乡亲们留个条,告诉他们,八路军替他们报仇了!”
当小队押着俘虏,带着缴获的武器弹药,悄然撤离黑石峪,消失在茫茫太行山中时,村子里才渐渐响起人声,充满了惊愕、庆幸和难以言表的激动。
回到根据地,王震山、李正雄等人看着眼前这支虽然疲惫却精神焕发的小队人马,听着他们简洁清晰的战斗汇报,尤其是听到“我方无伤亡”这几个字时,激动得难以自已。
“成功了!太好了!” 王震山用力握着江河的手,“周同志,你给咱们八路军,锻造出了一把真正的‘利刃’啊!”
黑石峪的这次“牛刀小试”,规模远小于李家镇,但其意义却更为深远。它完全由经过江河系统训练的八路军特战队员独立策划并执行,以绝对的战术优势,干净利落地解决了敌人,自身无一损伤。这标志着,八路军第一支真正意义上的特种作战力量,已经淬火成钢,初露锋芒!而这把即将让日寇闻风丧胆的尖刀。
太行山的深秋,山风已然带上了刺骨的寒意。八路军驻地所在的山谷里,气氛比天气更显凝重。
距离江河和小伍子离开,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八天。
江河和小伍子走的时候还带走一个班的战士,说要回安南运送物资。
司令员王震山几乎每天都要到山口的那块大青石上站一会儿,眺望着那条蜿蜒出山、通向敌占区的小路,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眉头锁得一天比一天紧。烟袋锅子吧嗒得比以前更凶了,缭绕的烟雾也化不开他心头的郁结。
“老李,你说……周同志他们,会不会是……”王震山的声音有些沙哑,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但政委李正雄明白。
李正雄推了推鼻梁上那副用绳子绑着腿的破旧眼镜,叹了口气,语气还算平稳,但眼底的忧虑同样清晰:“再等等,老王。周同志不是一般人,小伍子那孩子也机灵得很。或许……是路上遇到了什么麻烦,耽搁了。”
话虽如此,可他心里也直打鼓。如今鬼子实行“囚笼政策”,碉堡林立,封锁沟一道接着一道,别说运送大批物资,就是单枪匹马想悄无声息地穿过封锁线,都难如登天。那些他们梦寐以求的药品、枪支弹药,哪一样不是鬼子严查死守的战略物资?江河就算有天大的本事,搞到这些东西已属不易,要想运进来……李正雄不敢细想。
后勤部长杨秀英更是急得嘴角起了燎泡。她每天都要去清点一下那几乎见底的药品箱,看着为数不多的纱布和红药水发愁。伤员们因为缺少消炎药,伤口感染的情况时有发生,每一次截肢或者失去战友,都像刀子一样扎在她心上。她无数次回忆起江河承诺时那笃定的眼神,那几乎是她和无数伤员最后的希望之光,可这光芒,随着时间一天天流逝,正变得越来越微弱。
卫生员不知道是第几次询问:“杨部长……?”
杨秀英看着那张稚嫩而疲惫的脸,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艰难地摇了摇头,看着卫生员眼里的光瞬间黯淡下去,默默转身离开。她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希望,就像捧在手心里的水,不管最初有多少,终究会一点点漏光。
驻地里的其他战士们,也或多或少感受到了这种低迷的气氛。最初的议论和期待,渐渐变成了沉默和无奈的接受。是啊,那么艰难的事情,怎么可能轻易办到呢?或许,那位周同志和他的手下,已经……
最初的激动与期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