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帅气了,这身行头,比师叔我时髦多了。”他语气十分亲昵,尽管两人年纪相差不过几岁。
寒暄过后,罗文浩拉开车门,热情地招呼道:“来来,上车,师兄,这一路够折腾的,我先送你们去酒店休息休息,解解乏。晚上,”他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我带你们好好乐呵乐呵,领略领略咱京都晚上的风光!”
中年人弯腰坐进吉普车后座,将那把黑布雨伞轻轻放在身侧,身体靠在椅背上,眼神望向窗外飞逝的街景,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
“也好,我这次在南边刚打完一场拳就过来了,那边主家安排的节目,都没来得及参加。”
罗文浩熟练地挂挡起步,军绿色的吉普车汇入车站前嘈杂的车流。他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后排闭目养神的师兄,忍不住好奇问道:“师兄,你说刚打完一场拳就赶过来了,是和什么人打的?这么匆忙。”
朱贵依旧闭着眼,仿佛没听见问话,只有握着黑布伞的手微微动了一下指节。
“师叔,我知道!”
坐在副驾驶的亮亮顿时来了精神,转过身来,眉飞色舞,“您可不知道,这一场打得那叫一个精彩!师傅他……”
他小心翼翼地瞟了朱贵一眼,见师傅没有制止的意思,便更加放开了,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
“那边是个泰拳高手,叫巴颂,在东南亚那边名气大得很,听说是什么迦南隆拳场的金腰带,浑身黑得跟炭似的,肌肉疙瘩硌硌愣愣,胳膊肘、膝盖骨都磨得锃亮,一看就是硬茬子!”
亮亮比划着,模仿着泰拳手起膝顶肘的样子。
“那家伙嚣张得很,赛前放话,说咱们的功夫都是花架子,三回合内必赢。台下那些南边的老板,好多都压了他赢,觉得他那刚猛路子正好克制师傅这种内家路数。
比赛那天,场子都快炸了。那巴颂一上来就抢攻,低扫腿像铁棍子一样,呼呼刮风,砸在擂台柱子上砰砰响。师傅开始就是游走,避其锋芒,那家伙几轮猛攻连师傅衣角都没摸到,自己倒喘上了粗气,就更急了。”
亮亮说得口干,舔了舔嘴唇,继续道:
“后来那巴颂瞅准个空子,一记高扫腿直奔师傅太阳穴,快得吓人,台下都有人惊叫了。结果您猜怎么着?”
亮亮卖了个关子,眼睛发亮,“师傅不退反进,身子一矮就贴进去了,用的是他最拿手的贴身短打,左手一架一拨,卸掉力道,右手成掌,好像也没多大力气,就那么在他胸口按了一下——就一下!”
亮亮模仿着那个轻飘飘的动作。
“那巴颂当时就像被定住了,动作猛地一僵,脸瞬间憋得通红,然后‘噗’地一口血就喷出来了,直接跪倒在地,捂着胸口半天没爬起来,裁判数到十都没反应。”
亮亮激动地一拍大腿:“师叔您说神不神?外面人都没看明白怎么回事,还以为那巴颂自己岔了气呢。只有我们这些近处的,还有那些懂行的老板看清楚了,师傅那一掌,用的是阴劲儿透进去了。听说那巴颂赛后检查,肋骨没断,但内脏受了震荡,没一个月缓不过来。”
他说完,满脸崇拜地看向后排依旧闭目,仿佛一切与他无关的朱贵。
罗文浩听得目光闪动,他也是练家子,自然明白那轻描淡写的一按蕴含了何等可怕的穿透力。他笑了笑,语气带着感慨:“师兄这‘大头鬼’的名号,看来在南边也一样让人头大啊。”
朱贵这时才缓缓睁开眼,目光平静地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淡淡说了一句:“讨生活而已,谈不上名号。”
中年人就是罗文浩的师兄“大头鬼”朱贵。叫他大头鬼并不是指他比别人略大一圈的头部,而是指在地下拳场横空出世,所向披靡的他谁见了谁感到头大。
以前他也并不
